初阳扫兴的撒开苏仪,脸色沉的像谁偷了他藏在罐子里的坚果。
初阳很八卦,所以除了讨厌吃不到东西以外,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吊胃口。沈持现在不光吊他胃口,看样子还打算吊很久。
初阳不高兴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到睡榻上开始耍赖。
“徒儿,我觉得我快死了。墓志铭还麻烦你写明我是被人吊胃口吊死的。风流公子,英年早逝……唉,我真惨。”
沈持看着初阳这戏精附体的样子,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他冷不丁地又补了一句:“其实这宋知虞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初阳一个鲤鱼打挺,从睡榻上翻起来。
“谁?谁?谁!!!”
初阳脸都憋红了,沈持要是再不说,他就随时做好生气的准备。
沈持对他这师父甚是了解,看到初阳那磨皮擦痒的样子,见好就收的给出了答案:
“就元宵夜你救过的那位,还请你吃了烧鸭,当时她说她叫冯知来着。”
“什么?”
初阳一脸震惊,他觉得沈持一定是在逗他。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结果就是这个?
初阳瘪瘪嘴,故意把脸拉的很长。
“你说冯知是宋知虞,你怎么不说我是当今皇后?”
“怎么?你还不信?”
沈持放下茶盏,“我今天在镇远将军府的长廊上看见时,也颇为震惊,便连忙跑到她面前确认。”
见沈持言辞恳切,并不像是在逗弄自己的样子,初阳忍不住又反问:“真是女的?”
沈持:“这有什么好造假的?既然她是宋将军的女儿,以后肯定还能见到她,到时候师父你自己看吧。”
初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自我怀疑。
“那就奇了怪了,话说我元宵夜怎么没看出她是女的?我这几百年的道行总不可能分不出公母啊。”
沈持却觉得毫无问题,初阳虽然道行高会法术,但偏偏脑子少根筋,经常搞出自己坑自己的事情,上次不还被一个刚化人的豹子精给打到悬崖下把腰扭了吗?
于是,沈持讽笑的接了句:“我觉得你看不出雌雄很正常。”
初阳眼睛一横,恶狠狠地瞪了沈持一眼。沈持只是笑,也不再嘲笑他。
初阳也没再说话,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沉思。
沈持的玩笑归玩笑,但以自己的道行,不可能看不出男女,并且自己当时还和宋知虞有过近距离接触,那就更不应该出错才是。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没看出来,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施了法。
但宋知虞确实是个普通人,自己当时也是确认过的。
所以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难道还真是自己又大意了?
初阳看了眼又靠在桌案前整理花枝的沈持,沈持向来是心弦紧绷忧思甚重,初阳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
毕竟不确定的事情,负责任的做法还是不要说出口。
等下次再见到宋知虞时,自己再悄悄试一试她到底有没有问题。
也权当是为沈持解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