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阮便又问“那堂庭山离这儿还有多远,爷爷可清楚?”
“不远不远,堂庭不在青州内陆,也就在这边上,你们骑马过去,估计今晚便能到山下的镇子中。”
陈阮和那老人你来我往聊的热络,旁边的傅辞清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偶尔低头饮茶。从临阳城一路赶过来这几日,陈阮也算摸透了这人的性子,他向来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说出口的话,必然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也不奇怪。
一想到今晚便能到堂庭了,陈阮心里不由得有些兴奋激动。虽然说之后的几天,基本都能找到留宿的驿站,不用再像第一天里那样露宿山头,可这连日奔波,便是陈阮撑得住,顾怜这一副身子骨,也是要散架了。
陈阮和老人又闲聊了几句,将路线问了个清楚。
喝过两杯茶水,见傅辞清从怀里掏了几枚铜板放在桌上,起身要走,陈阮抄知道他是又要赶路了,连忙也跟了上去。
临走时陈阮还不忘同那老人挥手道了再见。
傅辞清骑在马上,却忽然开了口:“你倒是和谁都话挺多。”
“害,我这不是与人为善嘛,也是与己为善呀,您看,我这不是把咱去堂庭的路线都给问出来了,多省时间哇。”陈阮和那老人聊的开心,心情正是愉悦,笑眯眯地回答。
傅辞清发现陈阮是很喜欢笑的,笑得眼睛眯眯地,有些憨态。
不知道为什么,傅辞清觉得这笑容,实在有些扎眼。
他实在不太明白,经历这么多,顾怜怎么还能笑出来。明明刚失去了至亲,自己还身中蛊毒,这几天却该吃吃该睡睡仿佛,毫无烦恼一般,这简直不能称得上是心大,这压根就是缺心眼儿。
“你们顾家人难道没教过你,作为女子,不应当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