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时候，人们对他驱赶辱骂，后来的时候，人们对他避如蛇蝎。

所以傅辞清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一个人同另一个人离得足够近近，是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的。

不过也只有片刻的失神而已，傅辞清很快便从呆愣转为了对还在抱着自己疯狂大喊“有鬼”的陈阮的嫌弃与愤怒。

“那不是鬼，是幻觉。”傅辞清紧皱着眉，用空着的那只手，强行将紧抓住自己不撒手的陈阮掰开，丢到了一边。

吓得六神无主的陈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傅辞清的“所作所为”，听到傅辞清不信，便仿佛炸毛的鸟一般，不停跳着脚，转头指向刚刚出现鬼脸的地方：“那儿，那儿真有鬼！我瞧见了！”

可是再看过去，那处里空空荡荡，没有了绿色火焰，也没有了血淋淋的鬼脸，夜风中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常，陈阮懵住了。

真是……幻觉？

陈阮回忆起先前的一切，仿佛都还能闻到那刺鼻的腐臭味，若真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

“那是一种鬼火，不能直视，若看久了，心志不定的人，很容易出现幻觉。”傅辞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无比愤怒，只能竭力控制制住自己的怒气，向陈阮解释。

偏偏陈阮浑然不觉，还沉浸在刚刚的鬼影中。

见周围确实是恢复了正常，她这才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大呼小叫的，原来都是自己吓自己。

陈阮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刚好瞥见傅辞清手里提着的鸡。

“你刚刚去那么久，原来是去捉这个吗？”

傅辞清并不回答，只是脸越来越黑：“若不想挨饿，就赶紧去找些干草木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