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昕看着姜锦绣,目光坚定的道:“我想带娘,趁早与孟家决裂!”
这样大胆的想法,姜锦绣之前可从来没有过,毕竟孟家人之前虽然待她们母女不好,但也没做得像如今这般狠绝。
“鸢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姜锦绣捏着姜昕的肩头,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真的跟孟家决裂,她们娘俩一无所有,可怎么活下去!现在在孟家再不济,好歹还有个屈身之所,若是脱离……她根本不敢想!
姜昕反扣住姜锦绣的双手,缓声说:“娘,我说的趁早不是现在,一切没有准备妥当前,女儿自然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况且我的户籍还在孟家手里,一日拿不到户籍,我就不会真的与孟家撕破脸。如今我们只需照常生活,只要母亲同意女儿的想法,剩下的一切,女儿来准备!”
姜锦绣看着姜昕,人还是这个人,可为什么会觉得这幅弱小的身子里藏着无穷无尽的胆识和勇气!她深呼吸了口气,抬手珍惜地抚摸上姜昕的眉眼,“娘说过,不管你未来做什么样的决定,娘都会支持你。所以,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只要有娘在,定不会再让旁人伤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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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孟家对姜氏母女的重视,一下子就提高了,时不时会让家里的孩子到偏院来看看,送几根萝卜白菜的。美其名曰探望,其实就是监视。
姜昕借口捡柴,背上背筐从偏门出去,在束山脚随便挑了几根枯枝后,趁杂货店没人时快步溜了进去。把提前订购的材料打包装好后,姜昕又买了一大张窗户纸和一个小火炉一起拿回家。
回家时姜锦绣已经去了地里,姜昕找了根小凳垫脚,弄了大半天,才把原来那满目疮痍的破窗户给糊上。孟家现在为了核实姜锦绣是否有能力支付那十五两银子,想法设法的到她们院里来偷窥,马上要开始制作新的改良唇脂了,必须做好防护准备才行,否则若让她们知晓,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