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黛丝瑶坐定,药尊长老当即在祭坛上跪倒,口中高喊:“恭迎圣女!”顿时祭坛之下响起山呼海啸。公孙晴道:“这个小姐姐就是圣女吗?长得真好看,衣服也好漂亮。”赤云道人微微一笑:“没有我们晴儿漂亮,不过这衣服确实是美,晴儿若是喜欢,赶明儿我找那鸩婆给你也做一套。”眼下大战在即,赤云道人也是在给公孙晴宽心。
药尊长老跪拜完便起身,在黛丝瑶身旁站定,躬身行礼:“那日五仙显圣,圣女也在场,还劳圣女给我教众人传达五仙仙旨。”
众人顿时不再说话,只等黛丝瑶开口。鸩婆在一旁,希望黛丝瑶能转脸看她一眼,可偏偏圣女目不斜视,只盯着祭坛下的五仙教教众。鸩婆心中焦急却又无法上前,翁波跪在鸩婆后面,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始终握在弯刀刀柄,准备随时迎敌。
那楠木巨椅上的少女突然开口:“我教已历数代,代代供奉五仙,圣女本是五仙神媒,传五仙仙旨,已解教众迷惘,挽我教迷途。五仙视我教形势危急,将倾之势已露,故而显圣予我。”
药尊长老道:“还请圣女转达五仙仙旨。”
黛丝瑶点点头继续说道:“五仙旨意,眼下祸患起于教内,有人勾结四刹门,残害金蟾长老,夺走我教至宝,又逼走隆贵教主,让我教岌岌可危。”
祭坛之下,五仙教众纷纷嚷道:“这人是谁?还请圣女赶紧说出来吧!”
黛丝瑶没再说话,将头微微转向鸩婆,口中悠悠说道:“鸩婆长老,此时不站出来,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大典之上顿时一片混乱,有人一脸错愕,有人满是愤怒,药尊长老双目紧闭,一副痛心疾首,蒙自多心中窃喜,脸上却满是愤怒,鸩婆更是心头一颤,这该来的终于来了。翁波将鸩婆扶起来,鸩婆轻轻说道:“黛丝瑶,你还好吧?”
黛丝瑶不理鸩婆,而是转头对祭坛之下的教众说道:“鸩婆本是隆贵教主挚友,又贵为我教长老,许久一来不问教中事务,却暗藏祸心,勾结四刹门,妄图灭我五仙,我黛丝瑶虽然是鸩婆带大,但终不能忤逆五仙仙旨。”
药尊长老赶紧接言:“圣女用心良苦,让我等好生敬佩,谁人不知鸩婆和黛丝瑶的关系,今日祭仙大典,圣女大可不来,前日我与圣女说,今日要揭穿鸩婆的真面目,你与鸩婆关系不一般,可不来大典,可你们知道圣女是如何说的吗?圣女说,蛇仙显圣关系到我教将来,如若牵扯到私情,那就担不起圣女的名号,真叫我等敬佩!”
公孙忆眉头紧蹙,轻轻说道:“眼下大典的好戏就要开始了,你们千万小心,一会儿我若是上前,赤云兄还要护好他俩。”
赤云道人点头道:“这药尊实在歹毒,说话真一半假一半,眼下又把圣女搬出来,也不知这丫头着了什么邪,竟然也站在药尊那一边。一会你尽可上前相助鸩婆,这边有我。”公孙忆不再说话,双眼紧紧盯着台上。
药尊长老朗声说道:“事到如今,鸩婆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一直不理教中事务,每次以寻药为名离开五仙教,都是数月才回,原来是去四刹门了!那四刹门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如此勾结外人?”
翁波一脸怒气高声喊道:“胡说!鸩婆不可能勾结四刹门!”蒙自多见翁波说话,当即怒吼一声:“这祭仙台上,哪有你说话的份!”鸩婆示意翁波不要说话,自己则开口道:“药尊,你既然说我勾结四刹门,可有确凿证据吗?”
药尊长老双眼一瞪:“我和圣女亲耳听到仙旨,方才大典之上五仙又显圣像,这还不能证明吗?”
鸩婆笑道:“咱们五仙教里,你药尊多少年没在大家面前显过手段了,可能大家伙都忘了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了吧?一手万虫劫可控无数飞虫,想凝成什么样不都行吗?这五仙圣象,莫不是你操控的吧?”
公孙忆听完心中暗道不妙,这鸩婆此番话正中药尊下怀,果然鸩婆刚说完,五仙教众有人嘈杂一片,当即有人喊道:“鸩婆!枉你是长老,竟敢亵渎五仙!”“鸩婆你还不速速认罪!”
这鸩婆一开口便质疑起五仙显圣,显然教众并不买账,药尊凛然道:“好好好,你鸩婆不仅使毒使得好,反咬一口的本事也实在不低,那我且问你,金蟾长老死在斑斓谷,你是第一个到那里的长老,以你的手段,为何不救?那金蟾长老受隆贵教主安排,潜入四刹门探查,想必是你害怕暴露,在斑斓谷杀人灭口,你还不承认?”药尊长老双目圆睁,一脸正气神色。
鸩婆说道:“金蟾之死本就是蹊跷,那日不是我不救,只是金蟾死于自己的独门蟾毒,那蟾毒乃是千种毒物混合而成,莫说是我,总是隆贵教主在,他又能解吗?”
药尊长老怒道:“巧言令色!你就是在杀人灭口,那夜有人夜闯我教,便是你做了内应,莫说我五仙教有斑斓谷五彩瘴保护,旁人进不得这里,便是我五仙教山门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闯进来的,那天值守之人正是你身后的翁波,若不是他受你指示,将人放进来,这人能轻易的进入我教圣地,夺走我们的蚺王鼎吗?”
鸩婆心头火气,这药尊长老颠倒黑白,明明是自己做的事,可偏偏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用心实在歹毒。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药尊长老见鸩婆气势上已然输了,于是上前一步接连说道:“鸩婆,为了保护你,隆贵教主屡次三番袒护与你,只求你能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可你偏偏不理,更是将隆贵教主逼的无可奈何,只得孤身一人去四刹门夺鼎,谁人不知四刹门生老病死四刹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教主一人犯险,都是你鸩婆害的!”
药尊长老一声高过一声,语气抑扬顿挫,竟说得五仙教教众血脉偾张,声讨鸩婆之声越来越强。鸩婆心跳加快,已然没了主意。
此时一直没再说话的黛丝瑶更是开口如刀:“鸩婆长老,我始终不愿相信,你竟会勾结外人叛离五仙教,枉教主如此关心你,我们如此敬重你!”
鸩婆眼神哀怨,口中喃喃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黛丝瑶,你醒醒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夜夜yeye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