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赤云道人手中物品已然有了模样,皆近前观瞧。只听赤云道人咦了一声:“这内丹是这模样?虽然没见过,但这东西怎地看都有些奇怪?”
公孙忆也凑近前,仔细观察赤云道人手中事物,也是看不出端倪。倒是公孙晴当先笑了起来:“胖伯伯,爹爹,你们莫不是骗我们吧,这内丹什么的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这东西我怎么看,都像。。。都像。。。”说到这便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刚这么一笑便闻到臭味,又赶紧用手捂住口鼻。裴书白见公孙晴如此模样,知道晴儿已经看出来这东西是什么了,但为何如此发笑便不可知。
赤云道人和公孙忆见公孙晴模样,便开口问道:“晴儿,你倒是说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公孙晴强忍着笑,断断续续说道:“反正这东西。。。肯定不是那大雪雀的内丹,爹爹、赤云伯伯我问你们,这大雪雀你们在擒住它之前,它可吃了什么东西?”
二人不知公孙晴为何如此发问,便道:“我们采摘海松子之时,便遭到了它们的袭击,并不知道此前这雪雀王吃了什么,若是有吃食物,八成是海松子啊。”
公孙晴又道:“那便对了,书白弟弟,你去院中取一个海松子来。”裴书白不知公孙晴为何让自己去拿海松子,可相处到现在,公孙晴机灵聪明的性格已经让裴书白很是信服,所以便依言而为,不一会便将海松子拿了出来。
“书白弟弟,你大口的咬,咬一大口别嚼碎了。”
裴书白掰开海松子外壳咬了一大口,公孙晴见裴书白上下牙动了几下,便赶紧道:“好了,别咬了,慢慢的吐出来。”只见裴书白吐出来的一小团,跟赤云道人手中的东西除了大小不一样,其他并无二致,赤云道人和公孙忆当即反应过来,这哪是内丹,分明是雪雀王吃下去还未消化的海松子,赤云道人赶紧将手中事物扔出,那手上兀自残留着浓浓的酸臭味,赤云道人眉头一皱赶紧照着马扎纸的模样,蹲在地上用雪搓手去了。公孙晴见赤云道人如此窘态,又咯咯笑出了声,公孙忆摇头苦笑:“赤云兄,你我二人这可太丢丑,在孩子面前夸夸奇谈,将这内丹说的神乎其神,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这个。”
赤云道人回头道:“我道是自己有机缘,能寻得内丹,谁曾想这扁毛畜生竟然吃海松子没消化?”
公孙忆道:“方才你踩断雪雀翅膀之前,这雪雀王便用鸟喙啄地前行,估计是那时,食了地上的海松子也未可知。”
赤云道人闻言也是连连摇头叹息:“看来还是无缘啊,这雪雀王活了这么长久,也没结内丹。那传说怕真的是以讹传讹了。”
公孙晴听到二人对话,便开口问道:“爹爹,赤云伯伯,方才爹爹说关于内丹江湖中流传的也就是雪仙阁的传说,你刚刚又说这传说是以讹传讹,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传说是什么呀?”
公孙忆见女儿发问,当即开口答道:“传言在雪仙阁所在的雪域高山,山顶常年盘踞一种玄古寒蝉,这种寒蝉体大如臂,可在凌冽风雪中振翅长鸣,往往引得天灾降至,雪崩之下必有死伤,那雪仙阁本是习武修身之人,虽然寒蝉振翅乃是天性使然,但终究会带来灾祸,雪仙阁门人不忍坐视不管,便准备将玄古寒蝉除去,那雪仙阁阁主陆凌雪,当年还是芳华年纪,便在雪域寻找古蝉踪迹,这古蝉和寻常夏蝉不同,乃是洞居,所以在一处雪洞中,寻得古蝉巢穴,陆凌雪便一把火将蝉王烧死,蝉王尸体烧完,在灰烬中陆凌雪寻得一珠,传言此珠圆润一体,寒气裹而不散,犹如蝉翼一般,这便是玄古寒蝉体内所结的内丹,陆凌雪将其收下,并且取名惊蝉珠,后来陆凌雪武功一路突飞猛进,人们说便是得这惊蝉珠所助,所以到最后才能凭借盖世奇功坐得阁主位置。不过谁也没见过这惊蝉珠。是真是假无从考证。”
公孙晴闻言道:“我猜多半是假的,哪有学武功靠珠子的,况且我见过珍珠,还有泪珠,那会有珠子外面裹着蝉翼的?”
赤云道人也站起身来,手在自己的道袍上揩拭了两下说道:“晴儿,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那惊蝉珠在江湖上传言已久,不会空穴来风的,只不过。。。。。。”言及此处,赤云道人突然止住话头,慢慢抬起头来往上面看去。
公孙忆见赤云道人话说一半抬头看天,已然料到赤云道人此时心中所想,便开口道:“赤云兄,看来你我二人想到一处去了。”
说完也将头抬起。裴书白和马扎纸不知二人为何说了一半便抬头看天,也跟着抬头观瞧,可天上除了倒瓶山上面氤氲山体,再也看不出什么。可公孙晴此时听出了二人话中深意:“爹爹,你的意思是,这倒瓶山就是传言中的雪域吗?”
公孙忆嘴角微微上扬,心道晴儿当真是聪明绝顶:“晴儿,爹爹和你赤云伯伯心中想的,就是你说的,会不会这倒瓶山的山顶就是雪仙阁阁址?”
赤云道人说道:“玄古寒蝉谁也没见过,这大雪雀谁也没见过,可能再往上还有古怪事物也未可知,陆凌雪阁主灭古蝉得惊蝉珠,说不定就是真的,如果这倒瓶山再往上去,便是那雪仙阁的地盘,你我二人在此处,当真是。。。。”怕说重了让众人心中忐忑,赤云道人便住了口,公孙忆点点头道:“赤云兄,你我二人也别胡乱猜测了,待到明日,我和晴儿搬过来,咱俩再好好商议。”
还未待赤云道人回话,只听裴书白在一旁轻轻的说了一句:“师父、赤云道长,你们说的惊蝉珠,是这个吗?”众人皆惊,齐齐看向裴书白,只见他小手之上,捧着一个圆润珠子,那珠子外表寒气飘散,犹如蝉翼包裹,若隐若现,不是惊蝉珠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