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洁见云药原本细腻光滑的额头上鲜血直流,慌忙领着她回雅阁治疗,并追问她发生了什么,可她什么也不愿意说与其说不愿意,倒不如说是不敢说。因为如果她说了,按照天胤的规矩,她必须要嫁给那个不知品貌如何的人了!如此一来,她该如何报仇?
雅阁云砚居内云药的房间,冰洁为云药擦洗伤口。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沙哑的声音传来,却见萧墨蹒跚着步入云砚居,苍老的面容看上去有些严肃。
“庐主!”两人行了一礼,随后冰洁道:“庐主,云儿估计是在抓金丝雀时摔倒了,所以才划破了额头。”
萧墨疑问的目光凌厉地打到云药苍白的脸上。云药见状,忙点头认真道:“庐主,冰姐姐她说得不错,确实如此。”
萧墨嘲讽勾唇,压低声线道:“小丫头,你以为我有那么好骗吗?我活得比你久,见过的世面比你多,行医也多年了,莫非还看不出来你的额头其实是被鹤唳山韵蓝河边特有的铃石给磕破的吗?还有,你的脸色并非全因为失血而发白,大部分是因为你心里太过紧张所导致的。所以,金丝雀没有飞到韵蓝河而你,也不可能因为捉金丝雀而紧张万分。”
云药吓呆在床边。冰洁也呆住了:
他平日最讨厌说话了,凭自己与他相处三年来看,他可从来没有一次性说那么多的字啊!今日怎么……
香炉里飘出淡淡的桂花香,熏晕了云药,让她一向灵活的脑子呆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人家都说,祸不单行,云药从来不相信但现在,她表示,老祖宗说的话真是至理名言!这不,一个大祸找上门来了
“萧兄,原来你在这里!”墨色长发飘飘,眉眼精致到让人不敢直视可想而知,这么个绝美之人,长大后会成为怎样的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呢!
云药隐隐觉得眼熟。
“原来是靖王大驾雅阁,萧墨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萧墨简单行了个缉,“不知靖王有何指教?”
夏侯枫勾出腰间的一块琉璃玉,淡笑道:“指教倒不敢当。只是,萧兄,本王今日遇着件奇事,特意前来与你说说……嗯……是关于一只猫的。”
看到夏侯枫手里的玉,云药这才发觉自己的东西丢掉在了他手上,紧张之余,听得“猫”这个字眼,又松口气,心想此事与自己无关,不必担心。
萧墨瞥见某个心虚女的表情,不着痕迹道:“好啊,六爷这边请云砚居内有在下存着的一坛药酒,一同饮吧!”
夏侯枫微笑随之。
云药略感尴尬:人家萧墨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房里借个位置饮酒也没什么但某个靖王爷方才在她一个黄花小闺女面前脱光光洗澡,如今又在她房里……
不可不可!非礼也!非礼也!
况且再加上前世与夏侯枫有颇多渊源,让她越发尴尬。于是,她趁二人倒酒之时,悄悄对冰洁说:“姐姐,要不咱们先走吧?”笔趣阁书吧shu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