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磕头”这两个字,她说的特别郑重,仿佛本就是该如此,这让凌恪原本只打算上柱香做做样子的想法,硬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喻致谦却是脸色大变,对喻清寒毫不客气呵斥道,“清寒,你放肆,太子殿下金尊玉贵,乃是未来的储君,一国储君怎可向臣子屈膝下跪!”
喻清灵和喻清晓皆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喻清寒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要求堂堂太子下跪,这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喻清寒由着红菱搀扶,却是直接避开了童欣的触碰,她还是一副羸弱的样子,却是目光坚定,毫不畏惧迎上喻致谦警告的眼神,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二叔您这话错了,爹爹与太子,应该先是师生,才是君臣,太子殿下既为未来储君,就该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的表率,如果只顾着君臣之礼而不顾师生之情,此事若传出去,文武百官会如何想,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
“喻清寒,你给我闭嘴。”喻致谦怒气汹汹,喻清寒越说越过火,他已经不敢去看太子的脸色,更不敢想这会给喻家带来怎样的后果。
凌恪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淡淡,分不清喜怒,只是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戾气,露出星点情绪,只是他并没有喻致谦的愤怒,看着喻清寒,神情多了一抹困惑。
几月不见,她好似变了个人,以前的喻清寒,哪里能想到说这些话,可是现在,她有理有据,逼得人进退不得。凌恪眼里染上困惑,这还是他认识的喻清寒吗?
喻清寒当然不会罢休闭嘴,而是接着问道,“二叔,清寒自认并没有说错,如果太子真是枉顾师生情谊,那为何今日要如此费周折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