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周围一圈孩子对他他拳打脚踢,小男孩倔强地咬着唇,不哭也不躲,只用恨恨的目光看那些孩子。我看不过去,逐走了那群小坏蛋。
小男孩受伤了,头上脸上都沾着血。
“他们打你,你怎么不知道躲开呀,生生挺着让他们打?”我拍打他身上的灰土,心疼地问他。
他却并不说话,只用委屈的眼睛看着我,好看的大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将坠未坠。
“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我又问。
他还是不说话。
“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他终于有了反应,点了点头。
“那我先带你去治伤口,然后带你回家,好吗。”
他再点点头。
多好的孩子,不会说话,看看让人给欺负的。
唉,老天何其不公啊。
“哟,美人儿就是心善,让在下好生佩服哇。”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是一个身着暗红色锦袍的男子,长得很是妖孽,身上缠绕着妖娆的妖气,此乃妖族。
我不理他,抱着小男孩去了医馆。看了大夫,他只是头上碰了个口子,出了不少血,身上有些淤青,伤得倒是不重。问了几次,他坚决不开口,没办法,我只好带他去客栈。
和店家要了热水,给他洗了个澡,小家伙很喜欢水,能潜在水里很久不出来,我怕他呛坏了身子,强行捞了出来。变了身衣裳给他穿上。居然十分标致,眉清目秀,粉雕玉琢的,甚是讨人喜爱。小东西的头发竟是蓝色的,原来脏污没看出来,随后给他梳头,又见他耳后有腮,我猜想这小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鲛族人。怪不得可在水中久留不出。我倒有些明白,那些孩子为何打他了,想必是发现了他的腮,将他当成妖孽了吧。
我在师父的书上看到过鲛族的记载。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听说他们织出的鲛绡白之如霜,遇水不湿,见火不燃,和我身上那件白色衣裙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给小东西取了个名字离殇,平时我就叫他殇儿。他也乖,听到我唤他就会跑到我身边来,用他软软的小手拉住我的手指,然后我们一起往前走,每当这时,我的心都软软的。本是孤身一人的我,往后将带着一个小拖油瓶一起流浪。
不,还有那个讨厌的妖孽。他就象个跟屁虫,每天打扮得花红柳绿的,象只花蝴蝶,一直跟着我们,赶也赶不走,骂也不生气。往往是我刚点好了菜,他就凑过来吃,我刚刚进了客栈,他就在我的房间旁边住下了,甚是讨厌。
“哎,我说你到底是谁啊,跟着我们,究竟意欲何为。”饶是我脾气好,也受不了他这种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
事出反常必有妖儿,他如此执着地跟着我,肯定有所图。我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想来不是冲着我,那就应该是殇儿,他知道殇儿是鲛族?但我,既救了殇儿,定要护他周全,必不能让妖族的人得了去就是了。
“美人儿,不要伤了我的心啊。我说过许多次了,我叫连城,家有良田万顷、宝马香车、金银满仓,你就随我去了可好,必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这荒郊野岭的受这个罪啊。我心疼得紧。”
这个连城脸皮还真是厚,一口一个美人儿,恶心死了。
“连城是吧。我警告你,不要再开口说话,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我不知道的我眼刀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但那个据说叫连城的妖倒真的打了人哆嗦。
“美人儿,我再说最后一句。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是美人儿美人儿地叫吧,当然我是很乐意这么叫了,但我看你不是太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