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卖出多少官职,子是不理的,只知道得运回多少钱财。而督办的事情,便落在了十常侍张让的身上。
张让看着排起的长龙,心里还是满意的,有人上门,就明有生意,可以将官职的价格再略微增加个十倍了。
张让走到宦官旁边,先是瞅了一下宦官正在登记的诏书,发现是一张价值一百贯的千夫长,不禁有些失望,这买卖太了,没劲。
好在生意嘛,薄利多销,细水长流。
张让润了润喉咙,阴冷如刀,黑着脸问道:
“六子,今怎么样?卖了多少了?收来的钱呢,子可等着用呢。”
子等着用,张让等着抽水呢。
六子闻到这话,猛地一哆嗦,将笔一扔,窜起来,就给张让行礼,回道:
“六子该死,不知阿父驾到,未能远迎,还望阿父恕罪。”
“阿父,今日已卖出官职六十六个,得钱五万七千贯,整月合计共有一百三十六万五千贯。”
六子知道张让来,就是来盘漳,干脆先把数目禀报上去,给张让心里有个数。
一枚五铢钱,差不多有一两那么重,来买官交的钱财,就算六子想贪墨,也拿不了多少贯。
况且这六子,本来就是张让收养的义子,是心腹、亲信,张让还信得过六子。
如今的钱财不好赚啦,刚刚开始卖官的时候,买者云集,价格也拉得上去,现在卖官的入帐日渐减少,张让内心有点愁了。
张让心里的如意算盘已是打响了,暗道:
“这一百三十六万多贯钱,就上交给子三十六万吧,剩下的就当我的脚皮钱。子问起,就下盗贼四起,有钱的人少了,想当官的有钱人也不多了。”
子卖官的钱,已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张让举起手,拍了拍六子的肩膀,鼓励道:
“恩,六子,干得不错。回去阿父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你要用心做,不要怕抄写得辛苦。只要对方有钱,愿意买官,你可以单个卖,也可以批量卖,实在没喜欢的,就让他挑着卖。”
“回头,阿父让人再送一车空白诏书过来,你甭管那些官职有没有,只管收钱就是了。”
对于卖官,张让比六子有心得,当初三公之位,就是张让亲手卖出去的,刷新了卖官的销售记录,成为一度的销售冠军。
这也是大汉子同意开辟这条挣钱的卖官通道,最根本的原因。
一个官职,就能换回这么多的钱财,比苛捐杂役还来得快。
何乐而不为?
还能一官多卖,常常有人买了这官职,后面的人也看上了,卖官的六子却是不管,统统收钱,诏书开了就是。至于后面买官的人是怎么处理的,那就不管咯。
相信也没人敢拿着诏书来找茬,真要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的,那容易得很,再开一张罢免的诏书就行了。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一辈子都不可能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