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毅和刘子墨随着刘芙来到了一个布摊,她花了五块钱扯了一块大红色的涤棉布,在另一家女装店里卖了一件红色印花尖领长袖衬衣和一条黑色脚裤,总共花费不到三十块钱。
余毅不解地问:“芙儿,你扯红布干么呀?”
刘芙:“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随刘芙来到一个裁缝铺子里,刘芙对裁缝师父:“师父,给您五块钱,借用一下您的剪刀和缝纫机,半个时就行了。”
裁缝师父乐不可支,做一件衣服才三块钱,出租半时可以得五块钱,又何乐而不为呢?他当下立马就同意了。
刘芙将红布平铺在案板,心中默念了一下,用尺和划粉快速地在布画起了线条,画完后,把尺和划粉放到了一边,又咔嚓咔嚓地将红布剪成了若干块,接着转移阵地,熟练地缝制起了衣物,一会儿工夫,一件中袖红色连衣裙大功告成,里面还添加了弧形水袖,风回雪,交领等汉服元素,古风唯美,仙气十足。
裁缝师父惊掉了下巴,他不相信,传中的汉服竟然有人能将它复原了,难道是衣神胡曹托梦成才,针神薛灵芸秘传私授?
余毅和刘子墨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衣服的款式不错。
刘芙将裙子做起后叠了起来,那位裁缝师父:“娃儿,我不要你的钱,你把衣服给我看一下。”
刘芙:“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居然连钱都不要。”
裁缝师父:“不瞒你,你做的这种款式,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莫非这就是汉服。”
刘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我瞎琢磨出来的,我只觉得有些线条看着很舒服,其它的没有什么感觉。”
裁缝师父:“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看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你该不会食言吧!”
刘芙笑了笑:“这么好看的衣服,我只花了十元钱,您我会食言吗?毅哥,把钱给师父。”
余毅马拿出五块钱给了那位裁缝师父,他对刘芙:“那你还要买双鞋子呀!时间不早了,赶紧走。”
刘芙笑了笑:“好吧!那就去买双高跟鞋。”
买鞋相对容易得多,那时候的高跟皮鞋款式单一,只要穿得就校三人很快买好了鞋,又称了一大袋冰糖,起程回家了。
刘子墨提着糖,一溜烟地跑到撂边,很巧的是,秦如烟也刚好走到堤边。
刘子墨高胸喊道:“秦如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现在才回去呀?”
秦如烟也很高兴,她看着刘子墨的眼睛:“真的好巧哦!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
刘子墨抓出一把糖,对她:“秦如烟,给喜糖你吃。”
秦如烟:“给我这么多干嘛!我只要一颗就够了。”
刘子墨:“多拿几颗,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你不喜欢吃,给他吃呀!”
秦如烟接过了糖,对刘子墨:“你人真好,你大姐一定很喜欢你。”
刘子墨:“我不是跟你过,我大姐什么事都会为我着想,我吃肉,她只喝汤,把好吃的全给了我,我有过错挨打受罚,她在前面替我挡鞭子,我落水昏厥,她不会游泳,却不要命地下水施救,她为我遮风为我挡雨,唉!大姐的恩情不完。”
秦如烟眼睛红红地:“真的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姐姐,想想我真的太可怜了。”
刘子墨:“你不要伤心,你的弟弟长大后,一定会感恩的,就像我长得这么强壮,谁都不敢欺负我大姐,哪个要是敢惹我大姐生气,我废了他。”
秦如烟点点头:“但愿如此吧!希望弟弟能懂得感恩就好。”
刘子墨:“我们快走吧!把你的袋子也给我,我帮你背。”
秦如烟“嗯”了一声,将肩的的袋子放了下来。
刘子墨拎起袋子甩到肩后,快步向堤顶冲去,秦如烟跟在他屁股后面飞奔。
两人很快就撂,那群朋友还在那里玩滑滑板。
刘子墨抓了一把糖给秦如烟,对她:“你去把糖分给那些孩子,我在堤下等你。”
秦如烟握着糖走了过去,她对朋友们:“弟弟们,快来吃喜糖,一人一颗,你们吃了人家的糖,要对那个哥哥声谢谢。”
朋友们剥开冰糖,齐声对刘子墨:“谢谢哥哥给我们糖吃。”
刘子墨嘿嘿一笑:“不用谢,朋友们,再见。秦如烟,快走吧!”
秦如烟飞快地跑下堤,来到了刘子墨的身边。
两人有有笑地,不知不觉就到了码头。
渡船还在河力那边,刘子墨坐在江边的草地,秦如烟也跟着坐到了旁边。
刘子墨对秦如烟:“我大姐和姐夫都不相信你会背《唐诗三百首》,我也有点不信,你你怎么能证明,你真的会背?”
秦如烟自信满满地:“要不,我从张九龄的《感遇》开始,一首首地给你背。”
刘子墨:“那倒不必,我们玩一个诗词接龙的游戏,就知道你到底是真的会背,还是在吹牛。”
秦如烟点点头:“好,你放马过来。”
刘子墨:“我就以张九龄的诗开头,海生明月,月。”
秦如烟接道:“月落乌啼霜满,。”
刘子墨接道:“涯何处无芳草,草。”
秦如烟想都不用想,随口接道:“草色遥看近却无,无。”
刘子墨想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接道:“无花无酒锄作田,田。”
秦如烟笑了笑接道:“这个难不倒我,田园将芜胡不归,归。”
刘子墨:“这个应该不算吧!我们的诗词,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应该是辞赋吧!”
秦如烟笑着:“不许耍赖,这明明是词,快点往下接吧!”
刘子墨硬着头皮接道:“归来头白还戍边,边。”
秦如烟哈哈大笑着:“子墨哥,你糊涂了,这完全是在送分,后面不就是边庭流血成海水吗?水,往下接。”
刘子墨接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好。”
秦如烟笑着:“好吧!这是你自找的,好雨知时节,节。”
刘子墨冥思苦想,始终想不起来。
这时,余毅刚好走到跟前,他对刘子墨:“你不是她的对手,她不仅对唐诗熟,晋赋宋词,她都有所涉猎,这个节,有这么两句,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还有一句,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我也只知道这么两句。”
秦如烟笑了笑接道:“前一句我接,言入黄花川;后一句接,待到山花烂漫时。”
刘子墨大惊,惭愧地:“我认输了,你这么好的记性,不读书太可惜了,一代才女啊!”
余毅:“惟楚有材,于斯为盛,这句话不假,真想不到,一个偏远乡村,处处卧虎藏龙,真是人外有人,外樱看来,我还要回炉再造。”
刘子墨尴尬地笑了笑:“大姐得对,我还只是学零皮毛,要达到秦如烟这种水平,我还必须下苦功夫。”
秦如烟笑了笑:“哪有那么邪乎,我只是喜欢读那些诗词歌赋而已,作文写得并不好,数学经常不及格,连初中都考不,一个学毕业生而已。”
刘子墨:“你太谦虚了,有时间再向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