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世上安然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明白了借助外力的好处。
“他现在是琳琅玉器铺子的掌柜,我还给他安排了个管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人管束,自在的很。”
骆羽抿嘴笑道:“他本就不喜欢被人管束,当初我不过念了他两句,他虽不敢和我发火,但脸色也是难看的。他最宝贝他雕刻的玉器,轻易不送人,想来也是感激你照顾他罢。”
拂知只佯装不知:“我说是要送给骆小姐的生辰礼,他便痛快的给了我,原来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回去我倒是要好好的与他说说。”
拂知胡诌的话自是说到了骆羽的心坎上,没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自己更让人高兴了,虽然他们被迫分开。
骆羽脸上一片娇羞,若不是怕人笑话,她真想抱着那朵玉荷不撒手。
周锦容以前经常随着如姨娘出门,端着自然也是大家小姐派头的,怎能甘于被拂知抢了风头。
只是拂知的绝色容颜再这京城中亦是难得一见,与周锦容一处说酸话的也多是羡慕嫉妒之人。
骆羽拉着的拂知去屋里看她养的猫,正好路过周锦容身边,听到礼部员外郎之女安慰的话:“你也莫要难过,那坏了心的人,自有老天收拾她。凭什么那般待你们娘俩?只要你爹向着你们便好。”
周锦容并不知道她说的人就在她身后,委屈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娘为了整个家每天累的腰酸背痛,还要照顾小少爷,到头来全是出力不讨好。姐姐把所有的错处全都算在我们身上,还出言污蔑我娘。今儿若不是我爹,怕是我连府门都出不了,更别说见你们了。”
“欺人太甚!”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嘲讽的笑,两人回过头,见是骆小姐和拂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与忐忑。
骆羽本想出声说两句让两人不要背地里说人,不想被拂知抢先道:“既然如此,我倒是要问问,你占的是什么理?那些田产铺子姓什么?”
周锦容恨拂知这么不给自己脸面,面上带气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拂知冷哼一声:“怎么?想装傻?我记得如姨娘是姓郭,再遇到爹之前是一富户家里的舞姬,她凭什么管林家的事?占着别人的东西,花着别人的银子,到头来却说是人家欺负你们。这天下的理难不成是随着你们的?”
周锦容面红耳赤,咬牙要辩驳,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做惯了扮弱的事,周拂知从不会出府,所以她压根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堵的哑口无言。
拂知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位帮着周锦容说话的小姐,她好声好气地与她说:“黄小姐既然这么善心,想来贵府的姨娘与庶子庶女不少,小姐不妨待他们好些,将自己的吃穿用度全都让出来,把他们供起来,想必他们会记得黄小姐的好,不会与你争宠。”
黄小姐张了张嘴,怒道:“你……”
可心里却是瞬间清明起来,想到娘整日因为爹宿在姨娘屋里而独自抹泪,她何尝不是恨不得那些狐媚子去死?
明明恨的要命,到头来为何她却和一个小妾的女儿称道起姐妹来了?
看向周锦容的表情陡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