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摸着手里的懿旨笑得开怀,或许反出梁王阵营是对的,最起码太子仁德,有志之士都不会被埋没,既然如此,北凉也可以留下。
吴言看着旨意,江南道和北道的兵马都随他调动,太子殿下,您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辜负的。
吴言虽然没有升官,可是加封是必不可少的,太子趁着人还在干脆就直接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如今说的上话的人前来,顺便给吴言撑个腰。
对于这种行为吴言自然是不会拒绝。
“吴言,刘家来人了,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善了。”
吴言眼波流转就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太子,腾的一下便转过身去。
太子好笑的看着吴言“孤换个衣服而已,同为男子,不必拘束。”
吴言神色惊慌,干巴巴的回道“还是不看的好。”
不久便听到了太子的取笑“还是个懂礼的小孩啊,这不是京城不必如此拘束,孤知晓你是个分得清君臣是非的臣子,可孤也认为,你是朋友。”
吴言头低的更狠了,她能告诉太子殿下,她是个女子吗?
“殿下可是要微服私访?”
“是啊,上次在城墙上看倒是没怎么看仔细,今日孤要微服私访,看看孤北凉的子民到底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说到这太子的语气明显的悲伤了起来。
“孤自小生活在深宫,太傅和老师们告诉我为君之道,御下之术,孤一直以为北凉国富民安,越长大越是不认同父皇的治理观念,慢慢的便远离了权力中心,当时碰见了贵妃肆意辱骂宫女太监便觉得作为北凉的君王和天下女子表率的贵妃不该如此,为君者应爱国爱民,以自身为示范,可父皇之言我荒唐,这和书上所说的并不一样。
孤那是以为只有奴婢才会遭受此等的虐待,对外面的欺压百姓也仅仅是有所耳闻,所以孤想着,改革慢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蚕食父皇和士族的力量,孤若是早知,哎。”
吴言对北凉的皇室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看着太子如此的模样却心服口服“殿下,您日后定然会是个好君王。”
“但愿吧,一不小心就说多了,呵呵,走吧。”
此时的江南城已经来了不少的士族和高官,这都是为了太子所举办的宴会而来。
“少主,此次千万不能让那吴言顺利的参加宴会,负责的话,等那小兔崽子站稳脚跟,就是咱们刘家倒霉的日子。”
刘满不在乎的吹了吹指甲“刘有书和他那废物哥哥去哪了?让他们给我安排两个漂亮侍女,本少主舟车劳顿要休息。”
“少主!”
刘满抬头,眼中全是戾气,这么久以来顺风顺水已经习惯了,可是吴言突然冒了出来,哪都是关于他的消息,本来以为之手通天的刘家也帮不了自己,一直让那个小杂种逍遥法外,家里那些声音不是没有听到,仅仅是因为他和吴言年纪相仿,所以就被拿来比较。
吴言是天之骄子,它是什么?他就是个泥,刘满看着面前的两位长老“是不是又要说本少主有吴言的一半就好了?本少主听这些听都听腻了,就算是说,你们也换个新的句子,还有,难道本少主说的话都不好使了?”
其中一位长老算是比较明事理的,他本身就是旁系的人,嫡系再怎么样也与他无关,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说实话,自从有书搬出来之后就好久都没有喝酒了,今晚上叔侄团聚,自当不醉不归。
长老心情颇好的就跑去找刘有书,可是到了府衙却没逮到人,旁系长老皱了皱眉头“这小兔崽子,能去哪呢”
被惦记的刘有书正跟在太子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一直在尽心尽力的解释建筑和名称的由来。
“殿下,再往前迈就是金陵河了,这里是出了名的景色美。”
太子看见河上的花船顿时皱眉“烟花之地,此地就不用介绍了,咱们走!”
吴言看见老熟人笑开了花,最大的那花船上坐的不正是刘满那个倒霉蛋吗?
“刘大人,此地最为出名的便是妍玉姑娘的琵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