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风,没有雨,更没有四季,千万年来都是一个环境,潮湿阴冷。
霜露寒重,皮肤,毛发都被弥上了薄薄的一层“白纱”。
芍药木簪别在梳洗的一丝不苟的马尾上,光滑的表面落下点点水珠。
星阑关闭的六根在逐渐的苏醒中,全身的毛孔被周围的寒意刺激的全数收缩,泛红的鼻尖微微抽动了一下。
耳边仿佛不再那样安静,渐渐地,犹如云破天开般,又如地平线上升起的阳光,照落在长期处于黑暗朦胧状态之下的大地。
声音逐渐的变得清晰了起来,眼尾抽搐了一下,终于睁开双眼。
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她“靠”了一声。
静若美人,动若泥鳅,应该说的就是她。
也不知道睡了几天,浑身上下骨头十分僵硬,坐都费劲。
嗅着鼻尖一股泥土的清香,星阑顿时明白了,自己现在不是睡在豪华大软床,而是荒郊野外。
坚硬的石头磕得她全身肉疼骨头疼,辗转了几次之后才吃力的坐起身,腰椎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张望四周都未见人影,那个猿猴呢,死去哪了?
不对啊!
星阑顿住视线,余光处好像看到了某种猫?
一只大猫?
“靠,老虎?豹子?”
心中顿时一凉,耳边传来呼噜呼噜的低吼声,听这声音,好似是猎豹的!
完了完了,这下完犊子了。
人家猎豹四条腿的短跑神将,自个儿两条腿怎么跑?
这位大神是什么时候来的?
恭候多时了吧!
和星阑推测的一样,山洞口趴着的,正是猎豹。
浑身布满黑坨子,像极了蛋黄面包上的巧克力甜甜圈。
视觉如此,但嗅觉上不是香甜可口,而是膻腥味儿。
星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瞎子一样的她根本看不见路,怎么跑?
爬树?
自寻死路!
猎豹趴了有一小会,便站起身,从头到尾剧烈抖动,将皮毛中带起的泥土甩掉,很幸运的是,泥渣子部分全部甩到了星阑的身上。
迈着悠闲的步伐,那小腿肚粗的爪子在地上无声的走着,看的星阑一阵心胆具颤。
眼看越来越近,星阑神色一沉,瞬间弹起身,快速的朝前方跑去。
猎豹见机,亦是追了上去。
砰地一声,迎面的大石头撞的星阑鼻骨差点碎掉,疼得她眼泪哗哗直流,这是撞在石头上了?
那路在哪里?
心在想,脚在动,与猎豹进行激烈的你追我赶。
双手不断的在摸索着前方,在摸索了一百八十度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出口。
“靠,这是山洞啊!”星阑怪叫一声,即将崩溃的找到出头的她飞也似的朝前方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