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相信大人的,但您别这么突然的凑过来......”
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余光见到近棋站在马车边无聊的用脚画圈圈,忙又道:“这天儿怪冷的,咱们快回去吧!”
说完拉着沈寂的衣袖往马车处走去,嘴里还不忘喃喃:“在这儿待了那么久,我早就有些饿了,今天不知食堂里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寂忍俊不禁,仍由她拉着自己。
回到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沈寂前脚刚进,凌云后脚就带着人一脸焦急的回来了。
沈寂让他在公事房回话,千澜本想跟着一同去,但由于今天吹了那么久的风,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辞过众人决定先回去休息。
近棋有了空闲,便被沈寂派去协助郑殷。
一进门凌云就迫不及待的禀报:“爷,属下在卢玉锋的尸首之下找到了此物。”说着将一块沾满血迹的令牌奉上。
“扶凌门!”
沈寂将喝了一口的茶放下,望着那块玄色令牌,半晌才见他眉间一凛,“卢玉锋朝廷命官,怎会和扶凌门有牵扯。你去卢府时可察觉到什么异样来么?”
他又抬头看向凌云。
凌云摇头,“卢玉锋死时是平躺在床上,屋里不见任何打斗的痕迹,守在屋外的兄弟们也没能听见任何声响。”
“属下到达卢府时,钟大人正带着仵作赶来,那时尸首尚有余温,想来才死不久,周身上下除了左胸上近心脉的一处匕首伤,并无其他外伤,因此仵作便断定是自尽身为。”
他说完,却见沈寂却盯住面前的茶杯发愣,好像在沉思什么似的。
凌云只好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说起来此事确实很多疑点。
卢玉锋会自尽吗?就连他都不相信,毕竟这厮常年在杭州盘踞,端的是财势两全,无人敢惹。就算这一次在聂允面前将自己的小舅子害的这么惨,但属实不至于会自尽。
可要说是他杀,为何卢玉锋生前没有躲闪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呼救?
就这么躺在床上乖乖地让别人给杀了?
沈寂又重新端起那杯冒着热气的茶,茶盖拂去漂浮在水面的茶沫,但他没喝。
“去问问安排在双清巷的人可送了什么消息回来?如果还没有的话,就劳驾锦衣卫闯进去看看吧。”
当夜馄饨摊老板所说的宅子,沈寂本想第二日就去查的,奈何碰上聂允忽然来杭州,就只托郑殷派了两个人去盯着。
几日来风平浪静,他都快忘记那茬了。
凌云领了命,刚要退下。
沈寂又道:“务必仔细搜搜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地窖或隔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