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一进门来便跪到了宛宁的面前,一个劲的懊悔道:“今日因着奴婢的过而牵连到小姐,幸而小姐无事,不然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哪里就同你有关了。”宛宁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小喜的面前,并将她扶起道,“是我行事欠过周到,反而连累了你,快些坐下,喝杯茶来,压压惊。”
小喜还是难掩哽咽,姬徵音看了便在旁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幸而你同你家小姐都是无事的,便无需放在心上了。”
宛宁顺着道:“你便同我们说一说,自我走后,那屋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小喜平复了些许心情,待到气息稳了后方道:“小姐不过刚走,程大人便让人将府里头同史家儿媳平日里走得近的人一一给唤了进去,皆说那锄头就是史家儿媳的。”
“史家儿媳一时却也嘴硬,不过其中有一妇人却说了,这史婆子同史家儿媳平日感情并不好,那妇人就住在她们的隔壁,堪堪就是昨天夜里,还听到史婆子并史家儿媳争吵来的,既然史婆子见过的最后一人是史家儿媳,那史家儿媳就是争辩也辩不出个理来,故而程大人便以史家儿媳同史婆子争执过程中错手伤掉史婆子为终结案了。”
“事情若仅仅到了这时候便结束了的话,那奴婢早一会儿的时候就回来了,实是那史家儿媳死不认罪,到后来被说的没法子了,竟将矛头指向程二夫人,道一切都是程二夫人指使,这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程二夫人被说得恼了,叫来人要将史家儿媳给捉住,谁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史家儿媳竟然直直的朝着墙上撞去,愣生生的将自己给撞死了!”
“死了?”宛宁惊诧道,“看着那史家儿媳的模样,实不像是个会寻了短见的。”
姬徵音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定是大姐姐在让人捉史家儿媳的时候做了什么,用来威胁史家儿媳就范。”
“也是......”史家儿媳一死,不管这事是不是程二夫人指使的,最终人们都只会猜测是程二夫人,不过应是没人敢这般说就是了。
宛宁心中有微微疑惑,事情当真如此吗?
为了对付自己,程二夫人竟能将活生生的人命给当成靶子?
回想过来不禁冷汗涔涔。
姬徵音又问:“那我母亲也出来了罢?”
小喜道:“程大人将案子结了之后便离开了,而后程夫人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独独留了四夫人,故而这会儿四夫人应是还同程夫人在一处。”
“我母亲和大姐姐有什么好说的?”姬徵音喃喃自语道,又说:“算着时辰,便是母亲要和大姐姐说些什么,也不会用太长时间,不若我现在去找母亲。”
“也好。”宛宁站起身来,将姬徵音给送了出去。
再回到屋里,方才觉得力乏,稍稍用了些晚膳,便睡下了。
剩下的几日里,却是过得格外清闲,不过修剪修剪花枝,或是晒晒太阳,总而言之是很惬意的。
长公主自程二夫人生事的那日过后便对外说是自己的病好了,程二夫人没了再在姬伯侯府待下去的理由,也只得打道回府。
没过了几日,长公主便同姬伯侯一同登了魏国公府的门,替长子求娶魏国公的嫡长女,魏国公欣然允之,双方将一些必要的流程给走了之后,又看了好日,正是在五月初九的那日,预备将姬曜石和晏墨岑的婚事给办了。
将近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府里的内内外外就开始忙了开来,也就只有姬家的三位小姐是闲着的,姬沉鱼一个劲的缠着长公主,想要去看一看未来的嫂子,无奈长公主不允,还吩咐让姬曜石看着姬沉鱼。
姬怜松也被宋姨娘给拘在了房里,教她以后若是少夫人进了府里之后,该如何对待云云。
宛宁自也是在自己屋里待着,乐得自在,实在无聊了便拿出些话本来瞧瞧,直至在大婚前一天方才出去瞧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