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哪一处不是长公主的眼线,你还妄想着躲过去?”宋姨娘笑说,“总归你也推过七小姐一次,便当两两抵消了,既然这哑巴亏你非吃不可,不如吃相好些,主动同长公主认错,这样一来,长公主念在你认错主动的份上,到底不会和你一般计较,即便以后有人拿捏着这当你的错处,便用长公主也能给她挡回去。”
宋姨娘拍了拍姬怜松的肩膀,又安慰说:“姨娘知道我儿心里委屈,可我儿将来是有大前程的人,何必在一些小事上纠结这些对错,若实在气不过,以后却也有的是机会。”
“姨娘的意思是?”姬怜松耳尖,一听这话便是立马明白了宋姨娘的意思。
宋姨娘眉梢翘起,“三小姐素来疼她养的那只狸花猫,你说若是让三小姐看见狸花猫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不是有的人要倒霉了......”
姬怜松的兴头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站起来拉扯着宋姨娘说:“姨娘陪我这就去母亲面前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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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宛宁回到魁魄居之后,将药服下,好生歇息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草草用了些晚膳,闲来无事做了点绣活,耐不住眼睛疲劳,便又歇下了。
到了贰日辰时,被小喜给叫醒,梳洗一番过后,便又去了长公主处。
因着老夫人不在宁伯侯府居住,长公主便是这府里唯一的女性长辈,按理她是该每日晨时便去给长公主请安的。
只是上一世的时候,长公主实在是太厌恶她了,厌恶到见她一面都不行的地步,便免了姬宛宁的请安。
只是这一世么,宛宁觉得既然长公主一心一意的要让自己入宫去,又费尽了心思想让自己成为刘醇的皇后,这样大的恩德足以抵消那么一点子厌恶了,长公主可谓是她的“恩人”,她可是要好好报恩的。
去的时候正巧,姬沉鱼同姬怜松都在,只是长公主因着每日早晨都是要礼佛的,故而不在。
也是姬怜松的身体底子好,虽然昨日才掉了水,今日却是不见一点憔悴,见到宛宁还笑盈盈的问了一声,“七妹妹也来了呢,以往倒是不大见你呢。”
“以往的时候......”宛宁笑而不语,“到底是被水给吹醒了头脑,母亲愿意抬举我一小小的庶女进宫,是我的荣幸,我也得知恩图报呀。”
姬怜松被噎了一声,当下面色不好,还是念着宋姨娘的嘱咐,这才能勉强维持上面上的笑意。
宛宁似乎一点儿都意识不到一般的,又说:“按理母亲想要抬举谁,是她的自由,却听说四姐姐还怨母亲来着?”
“哪里?不过是被风吹倒了,这才不慎落了水,实不是别有用心!”姬怜松铁青了脸,宛宁可是专门揪着姬怜松的痛处说的,以至于姬怜松一急,便连宋姨娘教给她的说辞给忘了。
姬沉鱼在一旁抚着她的猫儿,闻言抬头说:“原不知四妹妹何时这样弱不禁风了,被风一吹便能倒,没成想我侯府可真真都是娇贵的主,一个两个的,都能被风给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