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小小年纪,就如此戏弄人。这破庙,我还不稀罕住呢。”
她收拾好东西就走,头也不回。
这点儿尊严,她还是要的。
岁晚笑笑,“走吧,就你这模样,也不用害怕遇见匪人。顶多,挨点儿冻,不过也冻不死……”
苏运脚步站定,“你什么意思……骂我丑”
岁晚吐吐舌头,“对。”
……
“你个臭丫头,嘴巴怎么这么欠”
“我是臭丫头,你是丑丫头……”
……
苏运忍住气,不和她计较。“量小非君子,姐不和你吵。”
岁晚笑笑,“无毒不丈夫,姐也不和你吵。”
说完,她伸出一脚,将苏运踢出门去。
苏运躲不及,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大劲儿,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臭丫头……你”
还未说完,破庙的门被关上了。
“关门就关门,姐怕你不成”
冷风吹来,她缩了缩身子。
“给点儿稻草御御寒也成啊,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一轮孤月挂在天上,旁边隐隐穿出勤妇还在织布的声音,“真的要睡大街吗……”
找了破庙旁的一棵树,“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大树,就是姐以后的家了。
轻轻躺下,她打了个喷嚏。
……好冷。
摸摸索索,她敲了敲破庙的门。
“谁呀,大半夜的”
苏运听见小丫头语气不耐烦,强迫自己笑了笑,“姐姐,老大,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这笑容,比哭的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