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她疑惑地歪歪脑袋,大眼睛无意识眨巴了一下。
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呆萌呆萌的。
“咳咳,没事没事。”被煞到的几人赶忙撇开头,面皮薄的直接红透耳根。
因为今天换到工厂这边,连笑才特地收拾利索,免得被挑剔不卫生,没曾想会电到这些社会中流砥柱的男青年。
要知道,八零年工人地位甚至凌驾于单位编制,教师一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工人则是三十五以上,相亲市场上绝对是优质股。
但连笑却忘了。
工厂里多是接替父母工位的子女,字都没认全几个,讲话更夹带浓重乡音,三姑六婆混久都又糙又粗俗。
所以单凭她这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便足以秒杀多数女职工。
几人出来得早,味蕾被征服后,吃了一碗又一碗,停下喝水的时候,正好跟连笑闲聊起来。
“哦,黄岗村出来的,难怪要抛头露面出来做投机倒把的买卖,天没亮就出来的吧,真辛苦。”
一平头男青年唏嘘。
在他们眼中,厂子里熬夜加班是集体荣誉,不算辛苦,而出来摆摊做点鸡毛换糖买卖的人都是生活所迫,不入流的。
连笑也不反驳,只弯着眉眼,和气地伺候财神爷。
付钱的时候,斜道里有人给了两元钱,连笑正要找零,却忽听对方声音和缓道:“不用了,你早点卖完回家吧。”
一扭头,便见一工装严谨,熨烫得一丝不苟,浓眉大眼的青年站在摊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