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您也要好好保重。”尤里安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澎湃汹涌的感情。“可以的话,就少喝一些酒吧。还有,不吃水果和蔬菜不行。”
“哎呀,真是个临到出门还婆婆妈妈的家伙。”
杨目不转睛地抓住了尤里安的手。杨的手温温的、干干的,触摸起来的感觉很好。这样的感觉到了很久以后,尤里安仍然能够很鲜明地回想起来。
尤里安敏兹和梅尔卡兹提督、施耐德上尉,以及马逊准尉一起,登上巡航舰塔那特斯号,离开了伊谢尔伦要塞。那是九月一日的上午。
当事者尤里安以及梅尔卡兹,还有要塞上的主人杨,虽然都不是喜欢仪式典礼的人,不过还是举行了一个规模可以称得上盛大的饯行仪式。平常仅登台做“二秒演说”的杨司令官,这一次打破惯例,发表了大约平常一百倍时间的讲话。不过如果由一般常识来看,他在极短的时间内,重复了台词“依照政府强烈的要求”达六次之多,令列席观礼的人看出他心中有着些许的稚气与任性。
即将远行的人得由女性赠与花束,而将花束献给尤里安敏兹这位同盟史上最年轻的驻费沙武官的荣誉,落在了年仅八岁的莎洛特菲莉丝卡介伦小姐身上,于是人们拍手的声音更响亮了。
关于这件事,有一段伊谢尔伦内部背地里的传闻,据说最初对“赠与花束”这么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杨司令官与卡介伦事务总监两个人倒是难得意见一致,都反对说“花束又不能吃”。最后这件事之所以能够安然定案,还是因为听够了这些男人极不负责任的点子之后,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的一句话“对于这种事,某些形式是必要的,而且又不是什么重大的形式”,对于这样沉着稳静的断言,他们就无法再提反对意见了。
“那么战友们,在我们这个伊谢尔伦要塞里,谁是最贤明的人呢?”
这一段给这么一个愚昧的问题下画下句点的传闻,确实让人们的精神获得了某种调适,不过对于提供了话题的当事者来说,气氛或许就不那么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