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出发的准备而忙碌的,并不只有尤里安,同时还有应来自“银河帝国正统政府”的请求,前往赴任军务尚书一职的梅尔卡兹,另外还有他的副官施耐德上尉。最后,梅尔卡兹还是没有其他选择,只得接受如此无奈的安排,梅尔卡兹一旦心意已决,杨也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他离开。至于施耐德,自然是不愿意踏入没有梅尔卡兹的地方。
当尤里安郑重其事地来到卡介伦面前向他道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这个把少年介绍给杨的负责人说道:“你可不要见异思迁啊,否则莎洛特会哭的。”
尤里安回以苦笑,心想:无奈的苦笑,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
另一方面,负责指导尤里安空战技术的老师奥利比波布兰少校所说的话,刚好与卡介伦形成强烈对比。
“你还有许多没有学会的东西,该在伊谢尔伦多待一年的。”
“是的,如果能再多向您学习一些就好了。”
“没错,还有一些比操纵单座式战斗艇更有趣的事情要教你呢。”年轻的击坠王一面笑着,一面说出了一些让杨听了之后或许会难以保持平静的话。“我十六岁的时候,打下了第一架敌机,征服了第一个女人。在那之后,全部的战果加起来算一算,任何一方面的数目都已经上了三位数。”
了不起。尤里安向他表达了自己平凡的感想,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但如果是先寇布那种人,或许会讽刺地嘲弄:“你从以前就一直是重量而不重质。”
不过年仅十六岁的尤里安并不会一下子就有如此的反应。不是因为杨的感化,尤里安本身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单纯的,有时在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的面前,还会毫无理由地脸颊发热像这样单纯的程度,对波布兰来说,暂时是失去了“这方面”的传承弟子。
波布兰的同僚兼朋友,同是“击坠王”的伊万高尼夫少校,在面对尤里安的道别时,最初只是说“好好保重”,这一会儿又加了句,“我记得的确是有一个堂兄在费沙……”之后又停了一会,自己便做出了结论,“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面,费沙也是很大的……”尤里安伸出手握别时,他握住了尤里安的手,再度说了一次“要好好保重”。
参谋长姆莱少将,是一个头脑细密,办事认真且端正的人,但是有着一副与卡介伦等人不同的臭官僚作风,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尤里安和他一直不是很亲近,但也不能只对他一个人不告而别。当这名显得有些拘谨的少年到参谋长的办公室时,姆莱说了一些形式上的勉励之后,语气改变了。
“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才说的,目前我的任务就是协助杨提督……啊,不,不要用这种表情,我没有什么特别自卑或不平的……”
在发觉姆莱改变语气的时候,尤里安或许是满脸“如果对杨有什么不满就尽管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