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场合下,现役军人不允许批评政府。”
“我认为海尼森的那些傻瓜们,是应该要被好好地批评一下了。”
“思想是自由的,但是言论就未必自由了。”
“说的也是,言论自由的领域比思想自由更狭窄得多。自由行星同盟所谓的自由和平等,到底有何凭籍呢?”
这正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杨在内心默默地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耸了耸肩膀。
要塞防御指挥官见状,轻轻眯起眼睛说道:“自由的国度?我六岁的时候就被祖父母带着,亡命到这个自由的国度里来。转眼已经过了二十八年,不过我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好比针戳一般刺骨的寒风,还有将亡命者当作乞丐一般对待的入境管理官员露出的鄙夷眼神。这一切,我们大概到死都不会忘记吧。”
先寇布会将自己的过去说给别人听,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杨的黑眼睛因此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不过,先寇布并无意扩大关于自己的话题。他抚摸着自己那有点削尖的下巴,用一种像是要将记忆撇开的语调说道:“也就是说,我是曾经一度丧失祖国的人。如果由一度转为二度,也没什么好惊讶或叹息的。”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同样上演着上司与下属之间的辛辣对话。
梅尔卡兹看着施耐德,脸上呈现难以区别是苦笑或是自嘲的表情。
“人类的想像力,其实也不过如此。一年前,我根本没有想过命运竟会替我做出这样的安排。”
施耐德一脸怃然地说道:“是下官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认为对阁下您有利,才劝您逃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