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梅尔则受事务官亲自嘱咐委托,所有的费用也当场以现金预付的方式支付完毕,所以为了能够将这些贵宾安全且快速地送抵费沙,正打算不惜付出相对的努力和辛劳。由于不去探听客人的真正身份是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尽管他心里觉得这种中年男子一名、青年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名以及幼儿一名的组合非常奇妙,也并未追根究底,还指示大副要提供最高级的餐点和服务。这一次载运亡命者的航行如果能善始善终,那么今后为政府载运贵客的机会或许也会增加。波梅尔在内心如此地期待着。
不过,船由解除封锁的奥丁宇宙港出发之后不久,波梅尔的恶梦就开始了。
“那小孩真是无可救药的兔崽子啊!”
负责送餐点的船员回来之时,一副悻悻然的表情向波梅尔申诉。当被问到左边手腕上为什么烫肿的时候,船员解释是那名小孩说不喜欢这个味道,同时就把整个炖熬鸡肉的深底器皿连着装在里面的东面都扔了出去。那名女子正想要阻止,他竟然又用力地拉扯她的头发,女子于是就哭了出来,而那两名男子则好不容易才制止了他的行为,听到这里,连波梅尔都忍不住要吃惊不已。
“大概是家庭环境的教养太差了,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大贵族的兔崽子们可能就是那副德性吧。总之,送餐点这件差事请船长交给其他的人来做吧。我是恕不从命了。”
肯定地表态之后,船员就到医务室治疗烫伤去了。
到下次用餐的时候,波梅尔命其他的船员送去,这人却带着脸颊上深深的抓伤回来,第三个船员回来时则带着淤血的紫色鼻粱。一向富有商贾敬业乐业精神的波梅尔,在此时忍耐力也超过了极限,因而前往提出抗议说,我们这艘船不是用来载山猫的,无论如何请严加管束。那位看来高尚的青年一脸惭愧地郑重道了歉,并且给了相当金额的小费,说是给受伤船员的医药费,所以波梅尔就收下了。但是,当他看到那名女子的脸上、手上都有着不少伤痕时,又惊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