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我怀里的小白兔,烦躁不安。我把它掏出来,它跳到地上跑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山顶,山体中间凹了下去,一泓泉水跃然于眼前,冰下依然能看到流动的水。
白兔却无视这美景,向着泉水后面而去。我们只得跟上也无暇顾及观赏,白兔到了一棵巨大的苍松下静静地端坐着再无动静。
看着眼前一棵苍松兀立于高高的峭壁上,迎风雨、斗霜雪,经千年沧桑,览无限风光。
白兔再没其它提示,捷哥在松树周围摸索着有没有什么非常之处,树下只有几块岩石峭壁,缝隙中手掌都无法伸入似乎并无蹊跷。
我示意至强上树,苍松并非直干而上,横枝节丫很容易就上到树顶,却没什么发现。
我把白兔抱起对着它说:“白兔,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却不再提示,可怎么好呀。”
白兔耸耸鼻翼,似在回答我只能靠自己。大家都有点泄气,只得坐在树下,吃点干粮再说。
我们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炒米饼,饼碎掉到地上,白兔一点点地捡来吃,忽然它像被什么触动一样,几个纵跳上了松树,在伸出峭壁的一节树枝上跳了下去,我一声惊呼:“完了,兔子没了。”
话音刚落,树下一块岩石却“格格格”地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往下的石梯入口,里面冒出袅袅白烟。
白兔不知道去了那里,我们依次而入,拾级而下。石门又“格格格”关上,忽然墙上一排豆大的油灯自己着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白兔不知从何处出来跳上我的肩膀,我拍拍它,把它抱怀里。
走了大概有几百级梯,前面一片光亮,我们到了一块平地,在泉水冰面下面,泉水却没平地高。真真让人惊讶不已,等不及我们感叹这一切神奇,白兔跳下泉水,沿着水边游了起来,边游边急速嗅探,最后在平地对开一丈外的池边一棵洁白无睱的奇花处停下。
这时大家都明白要捷哥出场了,捷哥脱下外衣,试探水温,伸腿弯腰跳了几下做了准备,一猛子下了池中。
捷哥游到白兔处,摸索着山体像发现了什么,又一头潜到水下。我和至强只得在平地上焦急等着,不一会却见他拉起一条小船上来。
捷哥拉小船游过来对我说:“梵,原来水下有小船,船身装上石头拴在岩石缝,岩石旁边有铁门,你上来吧,我带你过去,待我取了物品就交给你。”
我让至强留下以防不测,因为没船桨由捷哥拉着小船把我带到花旁。白兔乖巧地爬上小船,捷哥问我拿了父亲交给我的锁匙又一猛子扎下水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泉水突然翻滚了一下,小船差点翻了。那朵奇花也好像变灰色了,捷哥却还没回来。
我慌乱得不禁小声哭了起来,现处的环境又是密封的,上面是冰层,下面是泉水,一点点响声都被放大而且会引起阵阵回声。
好在水面一会就平静下来了,底下传来一阵气泡,捷哥上来了手中多了一个红木箱子,大概有三尺长。
捷哥把箱子交给我说了一句:“快走,水下有东西,出去了再说。”然后拉着小船就向平地游去。
刚刚在等的时候一直在看奇花,这时要走就想拔下来带回去培植,以后就可以天天都观赏。但却怎么都拔不下来,最后连抠带扯终于拔下来了,却也带出一块血红的泥土跌落泉水中,突然泉水像被泥土染红了一样,清清澈的泉水变成了一盆鲜血。
捷哥大惊把船缆咬在口中用尽力气游向平地,一丈外的距离像是天边那么远,水也像变粘稠,捷哥像是陷入烂泥艰难地前行。
至强在平地上急得真跳,他胡乱拔了一条草藤抛向捷哥,可惜还是差几寸,他又拔了一条接上再抛,可又抛歪了,只得再抛。
好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终于上了平地,我高兴地亲了亲手上的白兔,又抱了下着捷哥,脸羞得像苹果。
捷哥面无表情地说:“至强把箱子抱上,我护着小姐快走,无论发生什么事别回头,出去什么都好说。”我心里有不祥预感。
至强二话不说抱上箱子示意他垫后,让我们先走。捷哥点了点头,抱起衣服拉着我手上了石梯。
不幸就发生在这个时候,捷哥拉着草藤回来,草藤的一头卷住了他的脚踝,大家都没发现草藤的一头还在水里,他刚起脚踏上石梯,水那头的草藤像有人拉,一切那么突然,捷哥在我们眼皮底下被拉回水里,甚至连呼喊一声都来不及。
水中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水位却越来越高,不得已我们退到了石梯几级以上。
水面溅起朵朵水花,捷哥竟然翻出了水面向我们游过来,边游边说:“走,快走,别回头。我尾后即来,至强带着小姐快走。”
我跪在石梯尽量伸长手臂去拉捷哥,看得出捷哥体力已有不济,说什么我也不肯先走。
至强不敢再拔草藤,脱下大衣迅速就撕成几条接驳好又抛向捷哥,捷哥奋力拉着布条又得已上了石梯。
终于沿着石梯而上,我们出到苍松树下,看到行李都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