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昭鸾对这所谓辛劳并不感兴趣,她要的,是一个契机。
“是又如何?”虞老爷回道。
“女体恤兄长,也体恤爹爹,若爹爹肯许,女想趁着宫禁大放之日送上些许贴心的,以慰爹爹与兄长一番辛劳。”虞昭鸾轻笑,仿佛刚才眼底的狠绝皆是幻影。
虞老爷默不作声,他实在猜不透虞昭鸾到底何意,但却也听不出她言辞有何不妥。
好一出慈父尊兄,敬爱恭孝的戏码,虞昭鸾自觉已算仁义至尽,否则以她前世的莽撞和冲动,她会直接闯进宫去寻找机会。但现在不同,她想先不动声色,免得打草惊蛇。按她的计算,叶廷南这几日只怕也在等待,他要等她出现,也要等着那些查探她身份的暗卫禀报。
只不过叶廷南高估了自己,绝不会屈尊将手伸向其他身份低下的府邸。上好的羊脂玉通常只在三品以内的官员家中才会出现,而虞昭鸾这一块正是虞府所不常有的,当年随她一并进府,但毕竟被她隐没在衣服里,又因宋嬷嬷给虞老爷求晾保底的,是即便身上最后一件物什被抢了,也要护住这块玉佩,万不得让玉佩离了虞昭鸾的身。所以不管叶廷南怎么查,至少在最近这段时日里,他是差不多虞昭鸾这个饶。再者,张大人李大人哪几个大人府里没个鸾姓的女儿家,能查到那夜看到的绝色之人真貌,着实难上加难。
叶廷南知道她的身份越晚,对她则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