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
不可能!
只此一瞬,怎么可能没人就没人了?叶廷南是带了多少能人异士?
虞昭鸾蹙眉,看着已经熄灯的暗室,眸中一片浑浊。
忽的,耳边响起跑声,紧接着,“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杀人了!”
可是这呼救声虽急切,却声音一点也不大,好似只为了干巴巴吼几声,却不是让人听清的。
虞昭鸾转身出了那暗室,却见几个身影自楼梯处向下离开,几个黑色衣袍间似是夹杂着一身华贵之服。
是他吗?
虞昭鸾神色一紧,赶忙跟了过去。只是终究抵不过这几个饶速度,才下三楼便失去了行踪。
三楼仍是纸醉金迷,丝毫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声女子呼救的声音而惊起任何波澜,交错的淫逸之声自窗台门栏传出,莺啼百转,娇媚万千,原是三楼客室除外,还有一处回廊呈半弧长,上头皆由墨白垂帘做帐,往里有几个坐几矮案,层层叠叠,唯美别致,将外头的奢靡隔绝,自成一派清流。往里看去,虞昭鸾似见几个错落身影,又有几点烛光作伴,她无法仔细辨别,却觉冥冥有指引带她走向其郑
她仗着胆子往里走去,指尖一直别在折扇中暗藏的锋刃上,正待路过几处矮案,耳边又是一阵杂声响起,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腰间突然伸来一只手横抱而过,惊吓之声尚未从檀口发出,却也是被立马封住,随即当她背后抵住一处立柜,脚下终于停步,眼中已充斥恐慌和无措。
也不等她挣扎,铺盖地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她愈渐感觉腰间的手将自己揽得更近,而脖间也缓缓凑来一处温热。有湿润的触感在脖颈移动,好似轻羽划过她绵软的心。
昏暗的视线被黑夜遮挡,虞昭鸾只觉一阵晕眩,完全看不清来人模样,只暗想怎有人如此轻薄,耳边却已传来熟悉的嗓音,“嗯,好香……”
她眸中一震,心中止不住的狂跳?
是他。
是朝思暮想,她要用匕首刺穿都无以解恨的他!
她强忍害怕,故作镇定的身体几乎僵硬。原是她最最心念的人,是她寄托所有希望的人亦是将她拖进地狱扔进深渊的人,吸食她每一寸精骨,将她压榨成干枯的行尸走肉。原来过去这么久,她也无法忘记被火刑焚烧时的疼痛,难怪当他一碰她,她脑中尽是轰鸣作响,提醒她前世万千苦痛。
她闻不见叶廷南口中形容的香味,稍稍嗅去,却是一阵无法隐匿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是为了刺杀伪造的伤?还是他为了逼真亲自下了手?
猜不到,她抑制住自己瞬间想要拔出折扇中的匕首的冲动,将身体微微靠去,手中却是推拒着。
“有趣,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拒绝本……呵,拒绝我……”戏谑的声音传来,又听到那玩味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