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姚硕也未细想什么,只当兄长安排好了一切,随口回道,便又将视线投进擂台左右的世家子弟之郑
一声锣鼓骤然传入耳中,人群随着视线,一袭玄衫已然站立于擂台中央,只见姚邡挺立之姿实在夺目,即使面容冷峻,亦是由一番慷慨之词引来无数看客叫好,台下更有属意的女子,双眼恨不得在姚邡身上安营扎寨。
“歌赋盛会,开!客卿登台!”
话音落,万众瞩目之会终于开始了。
只是正当四下热闹非凡,这边站在回廊的姚硕却仍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左右他心思并不在这歌赋会上,遥遥看去又始终见不到他心中所想,眉宇间便是一股难掩的失落。
阿雾在一旁观察了半,但见姚硕失神模样,不禁问道,“公子……可是在找谁?”
“谁?”姚硕下意识回道,嘴里却未提及刚才在后花园所闻。
“奴才以为公子是担心这盛会,难道另迎…”阿雾旁敲侧击。
“无事。不过是春日慵懒,今个起早了,有些困顿。”不等阿雾问完,姚硕已经摇头否决。而眼下双对决在即,他道,“可是快到我了?”
阿雾探头望了望,又摸出袖口的签号,“是,公子前面还有两位。”
“走吧。勿要负了兄长期许。”姚硕正了正衣冠,抬脚便朝擂台处走去。
阿雾见状,连忙跟在了后方,也不再询问事及。
不肖几个时辰,这歌赋会的主赛场总算圆满,各大贵家观赏之尽兴,参会者亦是风光在盛,姚氏算是精明,作东之法尚挑不出任何毛病,四下一片赞许,纷纷敬仰姚氏俊杰。
而赋诗之会一结束,各家便是移步正厅开席,以慰此会之疲。亦由姚邡带头,引各家前往正厅入席。
原本是在会上,公子哥们皆是对手,会上腥风血雨,可谓毫不留情面,但私下来,总归是太学院一并伴读的学友,又是年龄相仿的知己,刚才对诗作赋时的锋芒瞬间被隐藏在少年郎们青涩的面孔之后,眼下又是一派勾肩搭背,相逗趣的和谐场面。
姚邡本是冷傲之人,常年不喜形于色,又总跟随父亲身后,多与皇子贵胄接触,太学院中多的是敬畏他者,少有真正敢与他同行的,所以正当他在前带路,众人却只敢跟随其后,却不敢上前攀谈。好在他无心于节,只管领路前去正厅,任由后方几个相熟的公子哥们大闹,即便吵杂声高过,他亦只是倏笑几声,眼中却是一片清冽。
姚硕只是跟在兄长不远处,双眼扫去一并前往正厅的队伍,却只见到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被他这么一看,胆点的只露出些许羞涩,胆大的甚者不惜脸面早向他抛来媚眼,完全不敌他适才模糊的视线中残留的素影。而再听言辞,无非是些夸赞他与兄长绰约的老套话,听多了着实乏味。
片刻,众人已经到了正厅,眼前悉数摆了几个大桌,又附了几十个矮几坐垫,碗筷早已布好,四下奴仆更是等着侍候。
各贵家依次入席,但因离开席还有片刻,又有些贵家家眷尚在休息,便差了人去请,还有结伴先去出恭的客人,免得届时宴上失仪。
姚硕见兄长已然主持有礼,自己倒无须操心,便趁这空档回了趟厢房。白日里他左右奔走,又在歌赋会上施力,春日虽凉,但心中却似火,着实溢汗湿了衣衫,他本是清逸之人,并不喜污秽,便回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往正厅走去。
不料路过一处暗廊,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