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咱们进山的时候族里情况就有些不对,现下师傅要是出了事……唉,我心里乱糟糟的。”
陇郊音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也没细看手里的符纸,“这里设置了阵法,隔绝了所有音讯,我这就到外面去。”
他很快就从阁楼外回来,敲着门对陇西月说道∶“西月,我已经发出去了。”
同时,远离南沽岛的一座荒岛上,乔蒙心有所感,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师傅,你们可是出了何事?老祖宗昨日丢下天雷竹等宝物下山去了,可是山下出事了,您定要保住······我才能安心。”
一边的乔大走过来,问道:“公子,看来已经收到消息了?”
乔蒙笑着,将手里的符递给他看,开口道:“原来是天雷竹啊,这可是至宝,奇珍阁都没有的东西啊。要不是那群和尚看得紧,咱们也不会那么被动。”他说的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乔大按规矩把符纸销毁掉之后,抬头对乔蒙说:“这陇西月还真不简单!”
乔蒙回想起那个随时都是一脸笑意的女子,表情放松下来,“可不是,最后还知道提醒我保住那小孩儿。吩咐下去,准备好行动。对了,你记得派艘船去接应着。”
他吩咐完事情,又皱起眉头,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一切都进行了太顺利了点。
“郊音,族里肯定出了大事,连老祖宗都被惊动了,至今还未回来。恐怕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陇西月看着那边火势变得越来越小的火莲,心里很明白,该要面对的,对她来说是一场大战的,马上就要一触即发。
从老祖宗把她关在这里开始,她就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西月,我会保护好你的。”陇郊音摸着石门,痴情的眼神像是看穿了这道门,看见了那个他魂牵梦萦的女子,他额头抵在门上,声音有些嘶哑,“西月,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陇西月虽然从未对他动过心,但这一刻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认真,感觉到在这静谧的甬道里,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她嘴角微微扬起,不由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谢谢你,陇郊音。”
陇启还是在那座“四季全”的楼里,他有节拍的敲打着桌面,看上去实在是优雅,跟他之前伪装的吊儿郎当的形象十分不一致。
这时,他面前毕恭毕敬的跪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细看,居然是陇谷。
他正在向陇启汇报着陇家的近况,突然,陇启摆手打断了他,“我记得那莫老头的尸体是你带回来的?”
陇谷一愣,点头道:“是属下,不过那莫老头临死前见到的人是陇西月,属下也是接到她发出的信号才赶过去的。那陇西月衣襟上有血,很可能和莫老头近距离接触过。”那日他还同陇西月发生过争执,不过当时他还在为陇颁做事,这话头这会便不好提。
陇启细长的眼睛特别漂亮,但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总带着点寒意,他盯着陇谷看了半晌,只看得陇谷手心都冒出了不少冷汗,“你是个聪明人,最起码懂得审时度势。以前你跟着陇颁,想要的不过一份权势。我心向大道,你好好为我做事,不会亏待你。”
说完,他收回视线,转向看着窗外,又笑了笑,“你以前的事我不过问,你心里也该有个数,现下,我有一事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