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政育有四个孩子,三女一子,长女次女早已婚配,故陇政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很是厚爱,常常将其带在身边。
陇政见自己女儿与徒弟来了,就直起身来道:“这位是族里的赵长老,从族里铺子刚过来,你们快来见过。”陇西月与陇含音又向赵长老施了一礼。
陇西月看了眼赵长老,转身向陇政问道:“赵长老从铺子里刚过来,可是发生了何事?”陇政点点头,反问道:“你来的正好,你俩今日外出可有听见什么传闻?”
闻言,她便知道之前从莫老头那听来的故事怕是全岛都传遍了,当下便将今日的见闻一一道出。陇家几位长辈听后,齐齐道了一声:“果真如此。”
赵长老也跟着应道:“之前铺子里的人来报信,我很是讶异。“他的眼睛虚着,本就小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此事怎么突然就在岛上传开了?这背后可是有人作怪啊?”
陇西月听着赵长老这话,感觉味道不对,细细一品,哪里是关心有人在作怪,分明就是想质问陇家为何要在岛上封锁那场大战的信息。
其实她自己也不例外,这场战陇家作为参与者又是幸存者,只会有荣耀,不会有耻辱,可为何不愿别人知道呢?这其中定是有猫腻。等等,她突然一惊,难道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这个,想要逼迫陇家说出事情真相。又转念一想,不对,陇家对南沽岛有绝对的掌控力,不会是这个目的,那么背后这人到底意欲何为。
没等她想太多,便听到上方的陇政说道:“此事是老祖宗的意思,她不愿张扬,闭关前还特意交代了我等。所以我们都不谈此事,也会对来往船只做一些交代,何况南沽岛本就是孤岛,消息没传到这里来也正常。”
“呵呵,原来如此,我还怪哉怎么没人谈论此事。”赵长老尴尬的笑了笑,“那此事突然被有心人提起,想来应是有人将消息带到了南沽岛,又因此事涉及陇家才被民众快速传播开了?”他倒是分析的有理有据。
陇政想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当即点点头,“应是如此,但陇家还是会调查一番,防止有心之人作乱。”说着转头看向陇郊音,“郊音,你安排下去,盘查过往船只,务必查清楚消息来源。”
陇郊音得了吩咐立刻回应道:“孩儿即刻就去。”临出门前还偷偷瞥了陇西月两眼。
陇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带着些许得意,待陇郊音走后,才又对赵长老交代道:“你是陇家的长老,与陇家荣辱与共,今陇家问心无愧,长老也不要庸人自扰。”这是在敲打赵长老了,意在警告他:你和我一家的,不要拆自家人的台。说得赵长老脸一脸绯红。
“长老今日从铺子赶过来,想必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待会儿再派人请长老过来饮酒。”修真者修为有成后就不再食人间五谷杂粮,吃的用的都是修真界蕴含灵气之物,灵酒便是其中常见的一种。赵长老听了喜出望外,他今日急匆匆跑来就是为图得一分好处,现在得了话便忘了刚才的不快,乐呵呵的走了。
陇西月看陇政支走了赵长老,估莫着他是有事要与几位长辈商谈,便拂了拂身,向几位长辈请了辞。见陇政应了,就与陇含音一同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