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轻咳了一声说道:“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吴青语心想:“刚才居然叫我闭嘴,才不跟你说话。”
陆会又问:“喝不喝东西?”
吴青语心想:“就不跟你说话。”
……
又是一阵静默。
其他人呢?难道都骑车走了?走得那么快,居然就剩两个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就剩两个人?寂静的归路怎么走来走去还没有走完?
真是恼人的一晚,恼人的一路。
咦,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说话?他在干嘛呢?
吴青语边走边瞄瞄身边的影子,嗯,还在呢。这可怎么办,天天一起上课的,今晚不见,明天还要见。
如果他再跟我说话,我就答理他。
吴青语这样想着,不觉走得更慢了。
陆会也放慢了速度,继续跟着。他想着该说什么好呢?看这个小丫头平时咋呼呼的,一沉默起来还有点不适应。可是那件事连道歉都感觉很难启齿。
......
一阵风吹过去,真冷!
“嗯......“
“嗯......“
两个人同时准备说话,又同时感觉对方有话要说,所以都停下来等对方说。
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吴青语忍不住了,转过身来看着他,他也站定了等她说话。
她握起了拳头对他说:“你过来。”
陆会推着车微笑着来到她身边。
只见一个拳头砸过来,还没避让,腿上又被踹了一脚。
“嗷”陆会赶紧推着车往前跑,却哪里跑得掉,推着车跑起来实在太不灵活。
一阵拳打脚踢,边追边打,边打边追:“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要是有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陆会想着被你打让人知道了才是真正丢脸,嘴里却笑说:“打过了嘛就好了,怕你一生气叫我负责,那我就真死定了。“
吴青语一轮手臂抓住他头发,将他耳朵拽到嘴边,大声喊:“什么叫负责就死定了?那你负责吧,看你怎么个死定了了。”
太不会说话,难道自己好差吗?
女孩子就是这样。
好比有这么个男生说喜欢她,她或许会觉得他讨厌;可是如果一个男生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她,那么她就又是另一种不乐意了。
陆会被扯得头皮发麻,歪着头叫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松开。”
两个人正在路边胶着着,不知道老孙和小杜(老孙和小杜是班上唯一的一对情侣)他们怎么也这个时候才回学校,小杜看着他两直笑,老孙却连说:“懂了,懂了。”
吴青语定定地目送老孙和小杜越走越远,手里还抓着陆会的头发,只是手劲已经松了。
陆会也还歪着脑袋就着她的手,看着老孙和小杜他们远去的背影很委屈地说着:“不是的,不是的。”
.......
陆会一回到宿舍,迎接他的就是楚天乐的热泪盈眶。
兄弟,这才是真兄弟。
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独自一人在月黑高风夜,在冷冷马路边被吴青语揪着头发暴打。
老孙早已带回了路边社最新新闻,再经过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描述,活脱脱一幅陆会惧内图在宿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