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爷子指教了。”乔飞礼貌的回应一声,“这是师父交给我的信物,不管吉凶,是一定要随身携带的。”
“唉!”
老人再次低叹一声,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乔飞跟大壮对视一眼,见老爷子果然不提钱的事,脸上就露出喜色。平白无故白捡了礼物,自然开心,不过两人刚刚走出店来,老爷子又追了出来。
“喂,少年人。”他喊一声,说道,“我姓杨,若是以后你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随时来城隍庙找我。”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乔飞道一声谢。
他当然不信老爷子的凶物之说,但平白无故拿了人家不少礼物,这声谢谢是一定说的。
走出城隍庙,大壮的脸上依旧带了兴奋,他一会儿将饰品迎着太阳看一下,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塞到衣衫口袋里。
这时候,大壮才露出少年心性。
乔飞也有些感慨。
国弱民穷,大部分的孩子到了十三四岁就已经是家里的壮劳力,担负着养老携幼的责任。而像自己和大壮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更是苦不堪言。
若不是满园春跟师父,恐怕两人这时候还不知在那个角落里苟且,更不用说上学了。
乔飞不由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学业一完成,就回到北京,一是投身革命,二是将师父的担子接过来。
一路无话。
等回到校门口的时候,两人正要走进校园,突然路边两个身穿军装的巡警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你是乔飞吗?”
“啊?我就是。”乔飞一愣。
他刚来到上海,跟任何人都没什么交集,面前的两个巡警究竟有什么事?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两名巡警不由分说,一人按住乔飞一条臂膀,向停着的一辆汽车走去,到了车前,两人将乔飞塞进汽车,随之发动汽车。
“嗡!”
随着发动机的震颤,车子疾驰出去。
“师兄,师兄……”身后,大壮一边跑,一边喊叫着。
乔飞也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在北京惹了官司,师父还能找些人脉,但上海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乔飞只好从后视窗中冲大壮挥挥手,喊道,“去找一下学姐,让学姐告诉老师一声……”
汽车很快,也不知道大壮听见了没有。
回过头来,乔飞仔细回忆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他早晨跟大壮下了火车,然后又去到校园办理入学手续,接着是吃饭,逛街,并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么一想,就有些放下心来。
看看前边两位巡警神色严肃,乔飞缓一口气,问道,“请问,两位大哥,不知道是什么事找我?”
“俺们不清楚,但想来是你小子是得罪了祁会长,俺们才来抓你。”士兵操着浓重的山东乡音,“到了警察局,你小子就知道了。”
“可是,两位大哥,我不认识你们说的祁会长啊。”
“那俺们不管,俺们只负责抓人,你有能耐去警察局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