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火车拉响了鸣笛。
不过一分钟,车轮就转动起来,小桃红突然奔跑起来,她不停的挥着手。但火车越来越快,她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呜呜!”
大壮擦着眼泪,哭的稀里哗啦。
乔飞却不由叹一口气。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正心潮起伏,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问道,“请问,这是九号座位吗?”
乔飞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拖了一个大箱子,正气喘吁吁的站在过道里。
30年代的北京,正是爱国运动的浪潮刚刚起来的时候,无数的年轻人前赴后继,喊出外争主权,内诛国贼的口号。
这其中,女学生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她们抛弃了旧时妆容,换上短衣,剪了头发,看起来英姿飒爽。
而面前的这位女生,分明是爱国运动的积极分子,她穿了浅色对襟短衣,黑色短裙,一双千层底布鞋蹬在脚上,犹如一树盛开的梨花。
乔飞急忙将挂在车厢壁上的衣服拿下来,露出号码牌,说道,“小姐,这正是九号。”
“谢谢。”
女生点点头,从地上把行李箱搬起来,准备放到行李架上。
北京的火车去往上海,大约要跑一天一夜,作为一起从北京出来的老乡,乔飞当然义不容辞,他接过女生的箱子,放到行李架上,顺便问一句,“小姐,你是去往上海吗?”
“嗯,我叫炎樱,是复旦大学的学生。”女生回答一句,把裙子捋平,坐到乔飞的对面,“你呢?”
“我叫乔飞,也是……”
话未讲完,乔飞蓦然感觉身边阴风阵阵。
就像盛夏被浇了一桶冰水。
他急忙回头,就看见一个身影扭曲着,从人群中挤过来,伸出手,摸向炎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