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呜咽而过,摇碎金黄的稻田,荡漾起层层稻浪,两个身着绛色制式道袍的年轻人,踩倒稻穗,出现在了秦阳观的辖地。
二人并肩而走,四处张望,左侧之人看去不过而立,面容刚毅自得,没有丝毫顾忌地将自身炼气三层巅峰的灵压释放出来。
“何师兄,还是将灵压收一下吧,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右侧之人二十来岁,容貌普通,修为和容貌一样普通,刚刚突破炼气三层。
“彭师弟,你未免太谨慎了!”被唤作何师兄的弟子嘁了一声,将灵压一收,不屑道:“秦阳观新近战败,全观上下死伤惨重,连观主都死了,现在的秦阳观跟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可我俩不过是来探查此地虚实的,若被秦阳观的人发现,对方长老不来,普通弟子也免不了一战,若是一来,我们全都要留在此处。”彭师弟很是不满,对他来说,来秦阳观查探敌情,本就该低调行事,早探查早回去复命,免得节外生枝。
可自己的这位师兄,平日里行事就张扬,如今到了秦阳观的辖内,还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没有脑子!
彭师弟正满心编排自己这位师兄,突然,一道灵符划过天际,直朝山顶飞去!
“传信符!”彭师弟瞳孔收缩,急声道:“往狐尾山去了,何师兄,我们被发现了!”
“该死!我俩才刚刚进入秦阳观的地界,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何师兄气恼道,彭师弟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灵压外放!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
“二位道友,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柄长剑飞掠而至,在何彭二位师兄弟的头顶不断盘旋。
两位师兄弟怒目而去,只见一个年岁不过二十出头,披头散发,面容刚毅的玄阳观弟子,正朝二人走来,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修为才炼气二层的弟子。
“嘁,区区炼气三层中期,”何师兄一脸戏谑,笑道:“怎么,想动手?莫非这就是你们秦阳观的待客之道?
“巡视领内本就是我等秦阳观弟子分内之事,”柴十七冷笑,隔空一招,长剑归鞘,继续道:“倒是两位道友不曾事先通报,私自闯入我秦阳观领内,藏头露尾,莫非飞沙观都是如此不懂规矩之人?”
“我师兄弟二人本就是顺路到此游历,何须通报?何况如今整个沥水郡都已知晓,贵观王观主被云鹤观邱观主击毙之事,我劝你们别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找不自在!”何师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以秦阳观如今的情况,自保都难,就是闯入他们领地,能拿自己怎样?
“呸!”柴十七将嘴里的薄荷叶吐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乜斜着何师兄,笑道:“我这人啊,吃软不吃硬,你态度若是客气点,兴许就揭过此事,让你二人走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今日便试试你的剑利不利!”
说着,柴十七左手拇指一弹,剑身出鞘,右手已将长剑拔了出来,身后的二位弟子也各自将兵器持着,一脸凝神戒备。
”哈哈哈哈哈!”何师兄看到秦阳观众人的举动,先是一愕,随后仿佛看到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狂笑道:“怎么?想动手?凭你们三个就想留下我师兄弟二人,不自量力!”菡萏文学han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