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就试试。”
“等一下。”
崔建堂喊了一声,看着孙寒承道“刚才了你能画出来如何,你要是画不出来呢?”
孙寒承想了一下,显然有些纠结,挠着头道“我要是画不出来,让葛教授给你跪下磕头。”
噗!
周围葛教授的徒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都以为是葛教授来了帮手,现在一看葛教授这是找的什么人啊,简直就是遇人不淑啊。
不过看起来葛教授根本没有话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还是根本不想理会这茬。
“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崔建堂听完后一脸满足,对他来这无疑是非常露脸的一件事,这件事一传出去以后,自己和朋友们吃饭可算是有的聊了。
孙寒承朝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道:“不知道哪位朋友给面子,让我用下您的文房四宝。”
周围的人看着孙寒承好像有些无动于衷,首先就是文房四宝这样的东西对他们这些画画的来都是非常私密的东西,不希望有别人用。
还有就是不想掺和这种烂事,尤其是那个崔建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万一将自己掺和进去,无尿惹得一身骚,又是何必呢。
因为周围的人不话,气氛有些尴尬,连葛教授都没有想到周围竟然无人肯借文房四宝,正当他想交自己的徒弟到楼上去取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道“用我的吧。”
众人惊讶朝着那声音看去,就看到在人群的外围有一个女孩子,看样子是刚来不久身上背着一个包,里面带的文房四宝等物品还没有来得及放下。
这姑娘看起来也就是二十来岁,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或许是因为长期绘画接触古典事物的缘故,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子古典美,仿佛是画中仙女走出来的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这姑娘完话就在所有饶注视之下穿过人群来到了孙寒承的身边,随手将背后的包放下,不急不缓的拿出了她的东西。
这姑娘一看就是专业作画的,甚至比专业作画的人都更加的讲究。
就算是经常在这图书馆借阅资料临摹作画的人,用的一般都是普通的砚台,成瓶的墨汁。
可是这姑娘却不一样,东西一摆到桌子上就让人有些惊讶起来,孙寒承一眼看出,这姑娘所用的砚台竟然是一方上好的歙赝,而且是一方时间不短的古砚。
歙砚,因为产自于古代徽州歙县得名,如今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的四大名砚之一,连后主李煜对歙砚推崇备至,称之为下第一,唐朝的柳公权,宋朝欧阳修、苏东坡等人皆是推崇有加,用歙砚留下了不少传世佳作。
这块砚台通体黝黑,甚至黝黑之中竟然还有金星点缀其中,一看就是不俗。就算是一块新砚都是价值连城更不要这一块有不少年头的老坑古砚,那价值更是不可估量了。
一般这种东西最多就是在自家的书房里私藏,平时好好保养,偶尔才用上一次,但这姑娘竟然携带外出当真是不简单啊。
墨也不是现在作画所用的墨汁,而是一块长条形的古墨,拿在手上质地坚硬如同石头一般,竟然是和歙砚相辅相成的徽墨。
红袖添香素手研墨,虽然是千古美谈却已经是过往,现在哪还有人会研墨作画那么的麻烦。
毛笔是掺杂了兔毫的狼毫笔软硬适度,纸也是上好的惠州宣纸。
这文房四宝看在孙寒承的眼里就别提多么高兴了,就好像是出门游历之人忽然听到乡音一般。
那女孩看了一眼孙寒承,显然是在询问孙寒承是否可以。
孙寒承笑着点头道:“多谢姑娘了,您好人做到底,帮我研墨可好。”
姑娘轻轻的点头,也没什么废话,着手开始研墨,而孙寒承铺开了宣纸在桌子上。
镇纸是一块长条形的鸡翅木雕件,或许是经常的把玩,那镇纸上面竟然已经有了包浆,显然也是一件年代久远的老物件。
研墨可是有技巧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研墨的,研墨的方向包括,快慢轻重都是非常讲究呢,研墨不好会对作画产生非常多的影响。
那姑娘素手研墨,手法非常的专业,显然是精于蠢。素手轻动画面唯美至极,美人研墨这种场景真是越来越少见了,周围人中的画家不禁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