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瑾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做的决定。
霍怀瑾的卧室床很大,文安几乎下意识的就想抱着被子去卧室里面的沙发睡觉,却又被霍怀瑾抱了回来。
“这是我的床呀,你也可以睡的。”
文安这才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慢慢的跑到了床的一角,看起来想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这张床很大,因为霍怀瑾认为睡眠对于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床也非常的舒适。
文安就算把肢体舒展开了,也占不了多少位置,此刻缩成小小的一团,再往后一点就能从床上掉下去。
“她们母女俩之前过得都是什么生活呢?”
霍怀瑾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个疑问,可是酒精刺痛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再深入思考,只好简单的冲了凉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因为公司一大清早还有会要开,所以霍怀瑾在不叫醒文安的前提下,吩咐仆人准备好早餐,自己乘着司机的专车匆匆忙忙的赶往公司了。
车上,霍怀瑾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那个曾经把他痛骂一顿的电话号码。
“怎么又是你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不想和你说话!”
墨绍林似乎给这个电话号码特地打了备注,没有拉黑恐怕还是没方方的劳动成果。
霍怀瑾苦笑一声,问出了熟悉的问题,“你真的不可以告诉我文清住在哪里吗?”
这一次电话另一头罕见的沉默了。
过了半天,墨绍林的声音才从电话另一头响起。
“说句实在话,霍怀瑾你已经和文清离婚了,就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来骚扰她?”
“我骚扰她?她女儿现在在我手上!我喊她过去看一下女儿又怎么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带走文安呢?”墨绍林忍不住开口嘲讽,全然忘记了之前没法交代他的不可以轻易得罪霍怀瑾的叮嘱,“你知道他们这些年过得有多么艰难吗?如果你但凡有一些良心,就不要时不时的去打扰别人!”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是吗?”
霍怀瑾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直奔主题。
墨绍林沉默片刻,也和他省了那些虚伪的客套话,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错,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文清,因为你每一次一出现,文清的病情就会复发!”
霍怀瑾犹豫了,但很快又把电话给切断,似乎不想再听到对方的冷嘲热讽。
可是想起刚刚墨绍林所说的,霍怀瑾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我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糟糕吗?”
两天之后,霍怀瑾又再一次抽出了时间,重新去了,当时偶遇文清的那一家夜总会,遇见的还是之前那位值班经理。
“你说的是文清吗?她在你来之后的第2天就辞职走了?”
值班经理的口气出了恭敬,更多的是透露出一种八卦。
“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地址或者是什么话?”
值班经理点了点头,“这个还真的有!”
可惜留下的不是什么好话。
“霍怀瑾,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自作多情的认为你会再来找我一次,只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就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文安。”
霍怀瑾脸都绿了,手一下子撑在了值班经理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值班经理。
“找,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