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哺食,马队也继续赶路了,周锦怡很不舒服,可她有顾虑,想着睡一觉就好了,便裹着毛毡,在货物里沉沉的睡去了。
日落西山,银月升起。
谢书勇想着距离县城也不远了,便没赶夜路,招呼马队停下休息。
谢二郎来到马车前,招呼周锦怡,“周妹妹,到了休息地了!”
半天周锦怡没回话,谢二郎一愣,再度询问,“周妹妹,你怎么了……”
问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谢二郎吓得不轻,猛地窜上马车,一看周锦怡整个人窝在那里,不停地发抖,连忙抱着她,拍着她小脸,“周妹妹,你醒醒……”
“别……别吵,我……我不舒服。”
周锦怡被拍醒了,虚弱的回了话,便又闭上了眼睛。
“周妹妹,你那里不舒服?”
谢二郎着急的询问,可周锦怡又不说话了,吓得他脸色一白,抱着周锦怡就下了马车,找到谢书勇,“勇伯,把头马给我,我要先去竹县。”
谢书勇一愣,“这……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她就说她不舒服。”谢二郎急的说话都利索,“我……我要立刻带她去找大夫。”
“这距离竹县还有四十里地,夜又深了,你带着病人……”
不等谢书勇说完,谢二郎就怒吼,“我不管,我不能让她有事!”
“老二,不是我要拦着,而是你一个人……”
“二哥哥!”周锦怡又被吵醒了,吃力的睁开眼,“你别着急,我就是着凉了,现在人很虚弱,你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着凉?”谢大粗连忙凑过来,“和我一样啊!”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定是那天去采药淋了雨。”说完,就嚷着,“我去煮姜汤。”
谢二郎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很心疼,“你怎么不早说啊!”
周锦怡现在除了觉得冷,便是眼皮重,连话都不说,可她怕谢二郎担心,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傻笑道:“我没想到会严重,想着能熬过去就好了。”
“你胡说什么!”谢二郎气的怒吼,“这生病岂是能熬过去的,你有力气说别人,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