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藤赶紧避开了她的视线,说道:“是有些红了。”末了,用轻微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但是很好看。”
廖秋雁没听见最后一句,她只顾着把自己刚才尝过的酒里挑出三种来,说道:“我觉得这三种最好,你再尝尝。”
江藤当然不会反对,他依次尝了一遍,第一种香味醇厚、第二种甘甜、第三种清冽,确实各有各的特点。
“这三种确实不错,姑娘打算都勾兑进去吗?”江藤问道。
廖秋雁说道:“直接勾兑当然不行,有时候不是越多越好的,这几种酒味道不错,想来价格本身就不便宜,我们先用刚蒸馏出来的酒和它们分别兑一下尝尝,多试几次再说。”
到了这个时候,廖秋雁不但恨自己现在千杯不醉的酒量消失了,就连各种方便的仪器也都没了,只能靠本办法一点点尝试。
江藤有些担心的问道:“不如留着下午学生们下学之后我来帮你吧?”
廖秋雁有点心动,但是就凭刚才江藤尝第一轮酒时的表现,就知道他对这一方面并不敏感,全部交给他恐怕效果达不到自己的希望。
她只好说道:“没事,你去忙吧,我下午慢慢试,不会让自己真喝醉了的。”
江藤有点担心的走了。
廖秋雁这边实验起来却停不下来了,她不但把三种酒都勾兑了一遍,而且还不断尝试勾兑的比例,品尝后一一记录下来。
这是她从前就养成的习惯,什么事都可以随便,就是不能在酿酒的事情上放松,也就是这种精神,才让她的祖父越过家里的其他人,把她定为廖家下一代的家主。
因为这些酒本来就不多,廖秋雁试了几次比例就用完了,她意犹未尽,干脆把之前淘汰掉的酒也试着兑了品尝,还真被她又试出了一个凑合能用的。
短时间内喝了这么多酒,廖秋雁完全是凭着对酿酒的执着才勉力保持了清醒,等这些一试完,她的脑子就彻底成了浆糊,手一松,毛笔就掉在了地上,她也跟着趴在了桌子上。
江藤整个下午时不时的就要往窗外看看,始终没有看见廖秋雁出房间,心里担忧不已,提早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后,急忙到厨房一看,就见廖秋雁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廖姑娘?廖姑娘?”江藤叫了两声,廖秋雁也没有反应。
他顿时心里一跳,他是知道喝多了酒是确实会死人的,顿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伸手掰过廖秋雁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扶着坐起来。
扶着她坐起来之后,就见廖秋雁的整张脸红的比中午厉害多了,好在面上的神色平静,呼吸也平缓规律,江藤有些不放心,又给她把了一下脉,确定她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他这时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手下还扶着廖秋雁的肩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还是只能轻轻把她扶在椅背上靠着,自己轻手轻脚出门,去给她煮醒酒汤了。
等煮完了汤,廖秋雁还是没醒,江藤看看天色,她再不走,天就黑了,只怕家里人还要担心,只好又是喊名字又是拍肩膀,硬是把她叫醒了。
廖秋雁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痛欲裂。
她迷迷糊糊之间,被人在手里塞了一个碗,那人还仿佛是哄孩子似的,扶着她的手一起端着碗,把碗里的东西往她嘴里送。七号7h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