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穷到连纸笔都没有,廖秋雁只能在心里默默列计划。
等到月上中天,廖青牧才到家,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廖秋雁还是能听到隔壁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只不过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是什么。
第二天的时候,廖秋雁迷迷糊糊的起床,发现廖青牧已经吃过了早饭,准备出门干活了。
“爹,你才休息了多长时间?别这么辛苦了。”廖秋雁不由地劝道。
“没事,这会儿天凉快,我正好多干点活。”廖青牧说完,匆匆走了。
这让廖秋雁一肚子劝说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再等一会儿,连周氏也出门去帮忙干活了,家里只剩下了廖秋雁。
原本廖秋雁也该跟着一起去干活的,但是廖青牧夫妇心疼女儿,更怕她出门被人议论,干脆就让她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廖秋雁在家里无所事事,就算想收拾屋子,这家里一穷二白的连家具也没有几件,根本没什么可忙的,想来想去,倒不如去看看那个江先生。
这也算是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人了,要说这里也不是他的祖籍,皇帝把他贬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廖秋雁这么想着,一路避着人去了私塾。
韩大伯家的儿子就是在这个私塾读书的,一家子把那小子捧得都要上天了,俨然觉得这就是下一个秀才,对那个小胖子寄予厚望。
廖秋雁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为了给这个廖家的长孙凑读书的钱,廖老婆子把周氏辛苦喂了一年的猪都拉走了,连意思意思的给点钱都没有。
也是因此,原主对于这位江先生的感官很差,也就是碍于村里的大环境,不敢说出口而已。
廖秋雁却是无所谓,毕竟又不是江藤从家里拖走的猪,要怪也该怪廖老婆子才对。
一路走到私塾,廖秋雁忍不住在心里评估起来。
别的东西她不知道,但学堂院子的地面上铺的都是青石砖,一块都要不少钱,整个院子都铺满了,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往上。
廖秋雁可不信村长或者里长肯把钱花在这种小地方,显然这是江藤自己出钱修的,这么看来,他肯定是不差钱的!
廖秋雁再一次在心里下定了要和他绑定在一起做生意的决心,尤其他看着就是不通俗务,以后生意具体怎么做,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里面正在讲课的江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廖秋雁看看周围没人,里面的私塾里声音嘈杂,忍不住有点好奇的走进院子,悄悄在学堂窗外往里张望。
一个不算很大的教室里面,坐着年龄大小不一的学生们,廖秋雁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