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张秋菊,不仅借此一跃成为了厂里的正式员工,后来还因为举报有功,在厂劳工大会上得了个什么奖。
孔素欣是个什么样的人,年岁清楚得很,她根本不可能去偷盗厂里的物资!
可偏偏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定了性。
街坊流言四起,让父亲年飞跃觉得丢尽了脸面。他不由分说,粗暴的把母亲关在了家中,再不许她出门一步。
这件事情,对于先后几次流产,长期遭受家人言语暴力的母亲来说,无异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快的,母亲便完全变了一个人。
开始的时候,是话渐渐的少了,慢慢的,连肢体动作也开始少了,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整夜整夜的失眠,毫无征兆的流泪、发抖、出虚汗……
直到许多年以后,年岁才知道,孔素欣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想到那样温柔可亲的母亲一点点的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默默痛苦挣扎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以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年岁的心便忍不住的开始抽疼。
而这一切不幸的导火索,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还不是怪她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罗美红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钥匙,直接将教职工厕所的门反锁了起来。
“行了,赶紧的吧,再等一会校门都要关了。张秋菊,你去跟……年岁,你这是什么眼神!”陈云趾高气昂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真是见鬼,这个年岁的眼神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