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穆一事我远在边界就有所耳闻,虽然没有亲临体会,但也能感知其中凶险。你啊你,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陆徵轻轻叹了口气,话里行间满是关心备至。
锦尘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愣了片刻,好在亦可在身边,招呼着陆徵落了做“锦尘若不这么做,今时今日哪还有长燿帅府。”
“说来也是,先皇早对你长燿帅府忌惮万分,所以无论锦尘是不是真的乌穆遗孤,依着先皇的脾性都要借此一事对顾家下手以永绝后患。”陆徵点了点头,来之前锦尘已经在书信中把事情说明了,三人不再寒暄,这下便切入了正题。
北楚使节的名单已经传来了,一位是战神瑾王楚寒天,一位是文词卓著的轩王楚陌轩。
好巧不巧这两位可都跟锦尘是老相识了,在这多事之秋,北楚一下子派了两个王爷来南越,不知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啊。
“我南越春猎若有他国来使,两国之间必有一场比试。去年的春猎是你与楚寒天,今年呢?”陆徵皱了皱眉头,发现事情不简单啊“遍观我南越也只有你有资格与他一试……”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而楚寒天又对我太过于了解了,我本想着装病躲过这场春猎,可转念一想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
亦可闻言看了看锦尘又看了看陆徵“所以锦尘的打算是陆兄?”
“是,陆兄与我身形相仿,我想让他假扮成明烙代我参加春猎,这样我也可以脱身暗中查探临安城中乌穆的势力分布。”锦尘点了点头,亦可这次恍然大悟“如此不但避开了春猎,还瞒过了乌穆的人,锦尘你这一招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用的妙啊!”
“亦可你谬赞了”锦尘尴尬地笑了笑,三人便在这样的谈笑之中喝到了日暮时分。
转眼之间春猎已至,未免计划出现披露,陆徵自来到临安之后,就一直被锦尘藏在了自己的府上。
“陆兄可还合身?”这一早锦尘就收拾了好几套自己平时的衣物,让陆徵一件一件地试了,好在都很合身,便都给他打包带上了。
“这面具一戴上,估计连父帅都分不清了。”
“你就胡说吧,顾帅怎会分不清?”陆徵笑道,锦尘又替他扶了扶面具道“少言少行应该就没问题了。”
“放心吧!”陆徵点了点头,这时门外马车已至,陆徵理了理袍子“我走了,你也一切小心。”
“嗯”锦尘笑了笑,目送着陆徵离开,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赫然是位婷婷玉立的姑娘了。
她戴着面纱,身着青绿色长裙,如瀑的长发仅被一根青色的发带所缚披散在身后。
她自西边侧门而出,往长燿帅府所在的方向而去,在走到淮景街之后,不多时便被掩入人群之中,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