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闫领了顾锦尘,一步步走在幽森狭长的甬道内,安静地甚至连心跳声都能听得请清楚楚。
锦尘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最后终于停在了一道青铜门前,她回首望向来时的甬道,极目想望到尽头却不得。
“少帅,属下只能送您到这了……”
“秦大哥”锦尘低头看了看魏远岱交给她的小瓶“这个你就替我收着,我顾锦尘不会自绝后路”
“这是……”
“封神蛊”锦尘叹了口气,转身踏入青铜门。
“封神蛊”秦闫握着小瓶喃喃自语“陛下是要动真格了!”
阴暗腐朽,这是锦尘对慎刑司的第一映像。再往前走,不多时便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锦尘皱了皱眉头,这血腥味竟然浓烈到连她这个战场杀伐之人都难以承受。
“来者何人,所犯何罪?”
一道低哑的声音至暗处传来,锦尘莫名地一个哆嗦,双手已在袖中握成了拳,待心绪稍宁才渐渐松开。
“顾锦尘,自问无罪”
“所有来这自报家门的人都说自己无罪”锦尘突然觉得身后有风略过“可是……哪个不是谋逆作乱罪无可恕的大罪!”
“瞿司刑好轻功”锦尘回身看着此刻已立在自己身后的瞿陌沣“只是在我面前又何须故弄玄虚呢?”
“长燿少帅也没让在下失望”瞿陌沣看着锦尘手中的暗红令羽,却并不吃惊。
“瞿司刑对每个来慎刑司的人都这样的话,岂不是人还没被提审就先死在你手上了?”锦尘举起右手中握着的令羽,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气。那令羽并非原本就是暗红色,而是被锦尘中了毒的鲜血染成的。
“少帅放心,此毒并不致命,只是要吃些苦头罢了,下官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瞿陌沣轻轻笑了起来,只是听在锦尘耳里格外的渗人。
“慎刑司的手段还真是阴毒”锦尘颤抖着右手,酸痛地已经握不住那染血的令羽。
“多谢少帅赞扬”瞿陌沣微微向锦尘拱手,之后便随便吩咐了两个狱卒,将锦尘带去暗牢之中。
锦尘只觉得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酸痛地很,就好像此刻身处冰渊之中,可是内腑却又灼热地好像被熊熊烈火烧灼一般。这内外冰火两重,感官又被越放越大,痛楚越发地清晰。
她蜷曲在地,额上全是冷汗,本以为会被疼晕过去,可是神识却越来越清明,真的是极端的反常。
“难怪魏远岱要给我封神蛊,原是为了对付这奇异的毒”锦尘疼的脸色惨白,双手紧握着衣摆,根根指骨可见。
“这不过是开始,入了我慎刑司,定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