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浅薄?那如今又是何意,大皇兄早逝,我们兄弟几人原本皆有皇位继承权,可事实却是我永远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歌舒齐说着说着突然将目光移向立在哥舒越身边的歌舒溟身上“当然你歌舒溟,我的好二哥,你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你知道为什么吗?”
“住口,逆子!快给朕住口!”
“怎么?父皇这是怕了吗?可是孩儿不怕啊!”歌舒齐越发疯癫,看着上位者“父皇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父皇……因为父皇你怕赵氏专权夺政!为此竟任其政敌栽赃陷害,借机打压……”
“您偏宠韩夫人,无视典制,扶其子登高位,否则,以他歌舒溟那不纯正的血统如何能入宗祠,又如何能有如今的权势?”
“沂王他是皇室血脉,是朕的骨血,他的身世岂容你这个逆子胡乱捏造!”
锦尘冷冷地看着此情此景,心中竟泛不起丝毫波澜,趁此时机,他正一步步缓缓地靠近歌舒齐。
“父皇您比谁都清楚啊!那些不过是你用来哄骗世人的借口,您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你歌舒溟,别以为你如今荣宠加身,风光无限,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事出无常必有妖吗?”
“你什么意思?”歌舒溟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你与我一样,父皇给的荣宠越多,就离那个位置越远……可是你与我又不一样,因为我歌舒齐不信,他……”歌舒齐忽地又将目光落在了哥舒越身上,目眦尽裂“这个将皇位看得无比之重的人,会心甘情愿将它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父皇?”歌舒溟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转身看向哥舒越,满眼都是疑问“父皇,五弟说的可都是真的?”
“沂王,你这是在质问于朕吗?这个逆子的话如何能信!”
“是啊,沂王殿下,陛下对殿下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世间所有的事都不会空穴来风,父皇,儿臣疑惑!”歌舒溟突然重重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疑惑!”
“沂王……”
“殿下!”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任谁都没有想到,穷途末路的歌舒齐会奋力一搏,只为杀死一个歌舒溟。好在,长燿少帅快人一步,飞身拦在了歌舒溟的身前,并一剑刺伤了这个杀兄弑君的乱臣贼子!
“护驾!护驾!”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乱作一团。
只有锦尘镇定自若,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司云剑,缓缓地蹲了下来,歌舒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看着顾锦尘的眼中满是怨恨“顾锦尘记住我今日的话!歌舒溟不是你的明君,你若决意助他,必将万劫不复!”
“无论结果如何,自有我自己承受……”锦尘看着他,忽地笑了“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我不知你为何针对沂王殿下,但是你今日在这崇明殿前所说的话,不过都是些诛心之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们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