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是啊,您派人去求药,那风鹤楼自然不敢怠慢,没有他治不了的病嘛!”
“风鹤楼的名字都知道……你倒是对福寿堂很了解啊,你去过?”
尉迟东贺手里转着的佛珠停了下来,他将那只手抬起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捂着温热的檀木珠子就贴在了顾初棠细嫩的脖颈上。
此刻,顾初棠瞧着凑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清俊冷傲的脸都觉得全身战栗,只觉得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在这么被死太监要挟下去,顾初棠都觉得自己得患上帅哥恐惧症了!
“我没有,我就是听下午来接我的太监说的……”
顾初棠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怀中夹着一块绢帕,随后缩着脖子擦了擦尉迟东贺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串珠子:“嘿嘿,我无病无灾的哪里用得着去福寿堂,您的福泽庇佑着我,我健康得很!”
“是吗,你若忘了本座可以提醒你一下,你体内还有本座留下的宝贝呢……”他挑着眉说道。
随之,尉迟东贺的手戳了戳顾初棠的小腰,虽然她长得丑,但是身材确是一等一的。
宝……贝?
距离之近,在加上尉迟东贺说得这句及其暧昧的话,让顾初棠的脸立刻烫了起来,跟个刚熟了的山芋似的。
她支支吾吾地别过头去,想着这个死太监啥时候放了自己,她宁愿自己跟着顾初鸢她们,至少她们暂时没那能力要自己的小命。
“你今日从西厂离开,去了哪里?”
尉迟东贺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此时桥下人来人往,冲天的焰火从尉迟东贺的身后映照过来,将他的阴影笼罩在了顾初棠娇小的身躯上。
“我去……”顾初棠已经带着哭腔,“我去福寿堂了!”
“既然被您发现了,那我且冒死也要告诉您,我……我……”
“你?”
“我思慕您啊!”
“……”
顾初棠的眼泪来得很及时,她的眼睛本就有神,如今包含着热泪和爱慕的神色,看得尉迟东贺不由得一颤。
“我自知配不上您,我那么丑,又是庶出,何德何能为您祈福,所以我越是在您面前晃悠,我就越是自卑,所以,我这才想到去福寿堂求药,把我这脸治一治……”
尉迟东贺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他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顾初棠面前,像是一座冰山。
完了,马屁拍大了!
可是,如今这情势也只得这么说了吧,不然自己总不能说是为了摆脱你这个死太监,特地去求风鹤楼解蛊吧,这真让他知道,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顾初棠瑟瑟发抖,等了许久,只听得尉迟东贺轻笑一声:“喜欢本座,那很好啊,日后你就随时在本座身边伺候吧,反正你是本座的福官,跟在本座身边也是无妨的。”
顾初棠心下一沉,怎么又揽了个活!
“你似乎不太乐意?”
“我,我这是喜极而泣啊!厂公!我……我自当愿意追随您左右!”
顾初棠擦了一把辛酸泪,挤出了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