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敬酒?你有什么资格去敬酒!”顾初鸢愤然说道,那两位皇子来了之后,她的目光就没挪开过那仪表堂堂的二皇子司马漓,虽说二皇子并非皇后所出,不过未来封地为王是少不了的。
她一咬牙,觉得不管怎样得赶在顾初棠前面露脸,不然这个丑女被皇后看到了,一定会觉得他们顾家一家子都是丑女,自己这前途不就断送了吗!
她心中一慌便在刘氏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刘氏便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了亭子外:“臣妇斗胆敬娘娘一杯,愿娘娘福禄安康。”
“早就听闻顾夫人教女有方,膝下的三个孩子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让她们凑上前来,本宫瞧瞧。”
一句话,刘氏挣足了面子,那下面的夫人们也都暗自捶胸顿足地觉得错失了敬酒的好机会。
顾初鸢和顾初环听到皇后娘娘叫她们上去,自是激动地面色潮红,擎着杯盏走了上去,顾初棠思量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倒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说来这皇后慈眉善目的,怎么这个大皇子肥硕油腻,一脸的痘痘,瞅着就叫人恶心,反倒是二皇子身姿俊朗,神色俊逸,和这死太监坐一块倒真的很搭啊!
顾初棠之前就是个腐女,如今看着这二位,心中不觉晃神。
“顾三姑娘怎么蒙着面纱?”
自打她们仨上来,司马漓的目光就盯在了顾初棠身上,他之前就听说了这顾初棠面容奇丑,今日正好见见这丑女,没想到遮住了脸,不由得好奇心使然,想看看她到底多丑了。
“二皇子,顾家这三姑娘确实面目不堪,也实属遗憾。”
此刻,尉迟东贺破天荒地为顾初棠说了句话,这倒是让众人更加笃定这九千岁对顾家老三的想法了。
“那个,我,我也敬厂公一杯。”顾初棠酒量不在话下,连敬三杯,最后又让婢女填了酒,凑到了尉迟东贺身边。
忽的,顾初棠脚下一滑,半杯酒洒出了些到尉迟东贺的蟒袍上!
平日里就算是小太监不留意蹭到了他的袍子都得被处置了,别说是洒了一杯酒!
二位皇子倒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了。
顾初棠赶紧连声道歉,拿着一块绢帕就在尉迟东贺身上一通乱擦,看起慌乱,实则偷偷给尉迟东贺使了使眼色,示意那绢帕上面的字:
东厂作妖,放出西芳斋疯子。
“你擦擦这里。”
尉迟东贺瞧着顾初棠竟然冒死给自己报信儿,是有些惊讶,不过他瞅了一眼那绢帕内容便明白了。
随后,他轻声笑着,指了指自己岔开腿的那位置。
“这……”
“死太监,我好心好意给你通风报信,你竟然还想着公然调/戏我!”顾初棠暗自咒骂着尉迟东贺,早知如此,就活该他被人算计!
她愤愤然怼到了袍子的那块尴尬区,果然平平!是个纯正的太监啊!
随后她将手帕塞到了尉迟东贺手里。
“臣女擦……擦完了。”
“尉迟大人,这绢帕似乎有什么字,本宫可看看吗?”司马漓就坐在尉迟东贺旁边,眼尖的很。
他暗地里最是看不惯这权势滔天的佞臣,又听闻这个顾初棠被他要走做什么福官,看来二人是有什么合谋!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少女的一些小心思罢了,二皇子就不要揭穿了,这种把戏我见多了。”尉迟东贺还未等司马漓反应过来便一招手,单无归便点了个火折子引燃了那帕子。
亭子里所有人都被这一操作搞蒙了,很快,皇后最先反映了过来,满面嗔怒地瞅着顾初棠。
“不知检点!”
“哈哈哈,原是如此,尉迟大人确实容貌非凡,难怪有人惦记着……”
“诶?”
顾初棠一时发蒙,很快,当她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死太监只言片语就让大家都误会了自己给他绢帕写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