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腿瘸了,不方便亲自迎喜轿,为了气派吉利,李二牛特意把李兰回娘家时坐的马匹换上,凸显自家的气派。
这些程莹都已打探好了,还未上花轿,就直直踹了喜婆一脚,飞奔上了马,顾不上会不会骑马,一个劲儿的拍马屁股,感觉速度不快,就用头上的发簪猛刺马的尾部,因为前方就是自由。
程莹的举动吓坏了众人,却又不敢同那受了惊的马匹对抗,只能看着那红色的身影渐行渐远,以及程好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侧部的哭喊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新娘跑了。”程好花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眼睛中的焦急尽显,却说不动一人出来追赶程莹。
高语也急了,蹲在程好花的身边,眼睛泛红,焦急地打量着四周的村民,可无一人上前。
穆廉肖知道今日会有事发生,也懒得多加参与,便找推脱了高语的盛情,独自坐在院子里喝茶,听着余佲说着婚礼的丑事。
“公子,程姑娘骑着马逃走了!”余佲的眼里闪着光。
穆廉肖对于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不紧不慢地说“果然是个有胆识的。”
“还好公子有先见之明,不然那高姑娘又要缠着您了。”余佲的眼中闪过无奈,因为他对高语的感觉着实不好。
自从穆廉肖认识高语后,没少为高语做这办那,出钱出力,可高语却没有一丝的收敛,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模样,让余佲心里很不舒坦。
余佲见过不少的高门贵女,也见过许多低俗妩媚的女子,可她们的付出都是有所回报的。而高语就像个无底洞,看不清摸不着,只晓得都是些琐碎烦人的事儿。
“日后她进了府,也就是府里的人。”穆廉肖不咸不淡地说着,拿起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吃了小半盘子的桂花糕。
余佲呵呵一笑,说“是,公子放心。”
程莹骑着马不知走了多远,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痛恨自己吃了那么多的饭菜。可马依旧在跑,撞倒了许多庄稼,惊跳了村里的看门狗,耳边除了风声、心跳声,就是狗的狂吠声。
程莹心里祈求着菩萨,希望马停下来,自己的身子受不住马的颠簸。终于程莹累了,双手逐渐失了力气,朝后倒去。
原以为此生就此打住,才发现另有惊喜。
程莹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元姜?你,”程莹心里除了惊吓之后的喜悦外,就是对看到眼前之人的心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莹每日都坐在院子里看院外的大树,寻找着那个身影。想着那身影若在,逃婚的时候便可顺利些。只是一连三日终不见那身影,没曾想,那身影在关键的时候,将自己从死亡的迷惘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