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将粥吃完后,看着郭嘉看着自己的样子:“阿兄,近期可有什么大事,我都没听说什么?”郭嘉想了想,将这一年内中的几件事情捋了捋,一件一件的讲给了阿阳。
原来今年并不平凡,二月,荥阳郡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三月,河南尹何功率兵镇压,义军失败。近日,渔阳人张纯、张举起兵反汉,陛下诏发南匈奴兵,单于便令左贤王带兵,如今尚未有信息,不过此次起义声势极大,怕是难以平定,而且陛下至今愈加依靠天下豪杰,但个豪杰皆有自己的队伍,如今还算忠心,可将来,必有隐患。
乔阳却被一个人吸引:匈奴左贤王?那位不就是未来会掳走蔡文姬之人么,如今不知文姬是留在颍川老家还是随父在洛阳,而文姬被掳时蔡邕已死,故女儿才会被随意□□,既如此,也应想个法子哄得蔡邕辞了官职或直接外放,可当今老先生还未被排挤到极致,偏偏个人也有为国为民之心,又怎么能够轻易辞了官。
郭嘉看乔阳眉心紧皱,不禁问道:“阿阳,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乔阳反问了一句:“阿兄可曾听过蔡邕先生的长女,那位蔡琰小姐?”郭嘉愣了愣:“我倒是略有耳闻,这位小姐倒是极有贤名,精通乐音、书法,倒是未曾见过。莫不是阿阳有着什么心思?”
虽然只是郭嘉随口一说,乔阳却开始想,若是替蔡文姬介绍个长命的夫君,是不是也是个办法。郭嘉看着乔阳的样子,心里一惊:“阿阳,万不能有这种心思,那位小姐可是已经和河东卫仲道有了婚约,只怕不久便要下嫁,蔡先生贤名,卫氏乃大族,两家也算门当户对,这婚约不能解。”
乔阳有着几分悔恨的以拳击掌,竟忘了这短命夫婿,看来要早日和张仲景有所交往了。
郭嘉眼角抽了抽,收起所有的餐具,嘱咐道:“阿阳,你再休息一下,若是无聊,便多看看书。”顿了顿后:“但,蔡小姐定会有个好夫君。”说完便头也走了出去,还极体贴的关上了门。
乔阳眨了眨眼,正欲再多想几分,却觉得头疼欲裂,且又有一丝倦意袭来,又陷入沉睡。
荀彧携唐氏到来时,乔阳已经在床上躺了很有几日,每日都要喝那些苦到极致的黑汤子,若是有一丝不愿,便会被郭嘉谴责的盯着,盯到不得不喝为止,乔阳也很无奈,喝了也没有什么用啊,都已经低烧了好几天也没下去,这事她之前也遇到过,那时候是几日没睡,所以才会持续性低烧,好好补补也就好了吧。
郭嘉现在什么都不管,就每天盯着乔阳喝药,真是要被吓到了,他跑来看乔阳时便看到人睡得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怎么叫也不醒,直到将大夫请来,才看到人慢慢醒转,还一脸懵的问着:“阿兄,我又睡很久吗?”郭嘉张了张嘴,却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你不是睡很久,你这明显是晕过去了。
所以荀彧到时,闻到的那才叫一室药香,真是闻味道也觉得极苦,而素来不羁的郭奉孝却特没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拿着个破扇子扇着眼前熬药的小火炉,看到好友后挥了挥扇子算是打了个招呼。那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莫不是阿阳生了病?
郭嘉回的干脆:“那大夫说是什么精神不济、悲痛过重,恐是遇事极多,劳累过度,且心中积事极多、思虑极重,这样只能缓解一时,还是要靠平日静养。还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完自己还挺忧伤,根本问不出阿阳能有什么心事,又要怎么去医:“文若,你说阿阳是不是想家人了?”
荀彧也没说对错,倒是唐氏先开了口:“夫君,不如妾身去看看吧。”荀彧眉头皱了皱,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便麻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