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江罗完全来不及防备,满头满脸都被喷上了鲜红粘稠的液体。这液体粘稠恶心也就罢了,偏偏还带着一股酸臭腐败难闻臭气,熏得江罗简直眼前一黑。等他抖着手抹干净血液,看到眼前白锦已经重新瘫在地上变成了死鱼,额头上的汗珠有黄豆大小。
方才的突发喷射中,颜宁就站在两人身侧,身上也有幸沾染了不少血迹。不过富家子涵养确实深厚,他只是默默把染血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举高衣角闻了一闻。
“血液颜色鲜艳,带有酸气。”他道:“我学过一点急救学,这应该是胃部血管破裂,食道出血的症状……”
“他……”江罗迟疑道:“呕也能呕出血?”
“通常来说必须是相当剧烈的呕吐,当然也可能是他本来就有胃病。”颜宁俯身,摸了一把白锦的额头,手上湿漉漉的全是汗水:“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恐怕都必须送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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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倒霉的A市中心医院来说,这个周末简直就像是久违的噩梦——先是周五凌晨一点,值班的医生在半梦半醒中接到了急救电话,里面的人口气急促,告诉他们地下太平间里出了大事。当时值班医生不知究竟还以为是例行的恶作剧电话,结果憋了一晚上的脏话还没扔出去两句,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好似颇为熟悉的声音,连喘带咳的大骂他们玩忽职守要让父亲统统开除。值班医生听了两句当即惊得魂飞魄散,这个中气不足气喘吁吁的声气,俨然就是他们院长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