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清一把撸下手串,一腔陶醉化为手足无措。
她跳下床,一边在心头痛骂狗男人品性太差,得不到竟然还不让她好过,一边趿着鞋子在屋子里无头苍蝇样地左转右转。
转了一圈,穆云清抹了把头顶的汗,竟不知把手串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才够稳妥!
放进妆匣,明晃晃混进那几盒凌殊派人新送来的饰品里?
穆云清摇摇头。万一哪天巧合地被凌殊戳着问出来,难不成她要撒个谎骗他?
撒一个谎,注定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她可是乖巧懂事的娇妻,怎么能做出欺骗凌殊的事来!
可不能放进正常的妆匣,她要塞到哪里?
衣柜、褥子下?
穆云清摇头,这些都太不妥当,那些故事里做了心虚事被搜出来的东西从来都藏在那些地方。
可究竟要放到哪里呢?
……半个时辰之后,灰头土脸从床底爬出来的穆云清,脸上总算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只是可惜——
穆云清看了看手中被挠弯了的花簪,默默叹一口气,要怪只怪墙太硬。
她寻了床底最阴森最角落的一方,小心凿下一小块石板,用花簪掏出里面的碎土,把手串塞了进去,最后,又把凿出的那一小块碎石板补了回去。
墙角虽有裂痕,乍一看,也是光滑如初。
而且她填充地细致,就算让她找到位置重挖一回,都不一定能把手串完好如初地挖出来。
穆云清想的全面,就算有天暴露,凌殊要挖,掏出来的手串经历泥土腐蚀,加上拖扯摧残,一定会失去本来的光鲜亮丽。届时她含糊地混个理由,对于破烂货,他一定不会太在意!
穆云清放下心中最后一个负担,爬上床,没一会儿便沉入黑甜的梦乡。
而与此同时,沉沉的暗夜里,楚萧一路飞奔。
疾风掠过耳际,之前发生的一切反复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扰乱他的内心。
楚萧内心沉痛。
他不清楚穆云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从前理性、坚强又果断的她,变成那种模样。
最后将她带走的男人,又会是谁?
飞至魔界出口的那一瞬间,楚萧停下步子,转身看向黑夜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