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能感受到心跳声,抚摸脸颊时也有些许的温暖。
还有楼房震动发出的破碎轰鸣声。
这一切,都证明她还活着。
可她仍有些混乱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向大脑涌上来。
一段是作为处刑台上的魔女而出生的记忆,另一段,则是属于在被撵出家门后遭遇了车祸的女孩的。
两段记忆同样真实,也同样痛苦。
她的脑壳隐隐作痛,甚至泛起了呕吐福
但她捂住嘴巴,强忍着难受,从医院逃离。
虽然大家都在忙着逃命,根本不大可能被注意到,但她还是选择了无饶区域,并有意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被发现会有危险这似乎是出车祸那个女孩一侧得出的结论。
跑出医院后,又在昏暗无光处跑了许久,直至一处黑暗无饶角落方才停下来。
她重重地坐在地,倚靠在墙上。
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冷。
想起之前瞟到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看起来相当年幼,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意味着身体受了不轻的伤这样一副并不怎么可以倚赖的破破烂烂的身躯,在这寒冬衣衫单薄赤脚跑在雪地里跑了这许久,会感到冷也是理所当然吧。
她搓了搓双手,口中叨念着“火”“火”,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根据她脑内拥有的常识,人在受了重大创伤之后产生的应激反应是足以将显示扭曲的。
所以那些震慑人心的场景,大概率都是自己受刺激出来的。
“什么嘛,真没劲。”她沮丧地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在其中:“如果真是个魔女就好了,那样在这样冷的气,至少能变出个卖女孩的火柴不,不对,是卖火柴的女孩来啊。”
“变女孩做什么,不如许愿变出个能保护你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