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忧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呢?你怎么样?”
“我没有事,就是胳膊被划了一下。”
“还好,果然是锦鲤附体了。”听到吴漫云说自己没事许无忧松了一口气,然后身体便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靠在了墙上。
恍惚间许无忧听见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她警惕地站直了身体然后便看见刚刚的那位出租车司机带着几个医护人员还有一男一女跑了过来。
当跟车的急救医生看到吴漫云时不由愣住了:“吴医生?”
“伤者是我丈夫,腹部被利刃刺入。”
听吴漫云这么说在场的医护人员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迅速将氧气罩戴到了许明川的头上又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便将他抬上了救护车。
吴漫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搂住许无忧将她也给拽上了救护车一同赶往医院。
许明川在路上便因为失血过陷入了昏迷,跟车的医生检查过他的伤情也说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只要仔细清理后再做缝合就可以……
救护车直接开到了吴漫云就职的医院,到了医院便有熟识的医生领着吴漫云去做简单的包扎。
许无忧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室上亮着的那盏灯。没人难看出这个表面平静的少女内心一点儿都不平静,虽然已经得知许明川的伤势并不算重但她却仍然不放心。
初春的夜晚很冷,许无忧感觉此时的她就好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窖,寒气从四面八方渗透进她的骨头里。
许无忧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上,她的眼睑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她不知道那是爸爸的还是妈妈的,也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宁愿相信老天是仁慈的,不然让她重来一回干什么呢?重新再遭受一遍那些磨难与痛苦吗?
忽然一个低沉而性感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你还好吗?”
许无忧的心头一震,她茫然地将头扭过去在看清来人的样貌时不由浑身一僵,怎么会是他呢?
“我叫萧劲风。”男人对于许无忧的反应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指着自己身旁的女孩子介绍道:她是我的同事叫龚乐乐,我们是市刑警队的,刚刚接到了报警,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情况。”
萧劲风!
此时许无忧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刚才的那个疑问: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这说话风格和语气明明就是那个人无疑,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上一世自己明明是在两年后认识他的啊,这次怎么就提前了呢?怎么就提前了呢?
许无忧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看向站在长椅旁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看起来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其实却带着淡淡疏离的人。
现在的萧劲风和许无忧印象里的那个他差不多,高大矫健,仪表堂堂。他长着一张与他的职业完全不匹配的俊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短发利落干净,哪怕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款式十分普通的黑色夹克却依旧能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或许因为来人是他的缘故,许无忧的情绪缓和了不少缓缓开口道:“手术室里的是我的爸爸许明川,刚才和医生去包扎伤口的是我的妈妈吴漫云,我叫许无忧,无忧无虑的无忧。”